裴晏危见他夸沈拂烟,罕见地没有冷脸:“谢镇长,这都是她自己的功劳。”
许梦玉随着宣文央站在他身后,见镇长欣赏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于是抿嘴一笑,抬起头:“镇长过奖了,妾身也不过是不忍灾民受苦,尽些绵薄之力罢了。”
裴晏危未回头,但宣文央觑见他的神色,连忙把许梦玉往身后拉了拉。
“镇长夸奖沈女官,你应什么声?”
他声音虽低,但所有人站在一起,离得近,都听见了。
身后的队伍里顿时有些粗人鄙夷地笑出了声。
许梦玉的笑容僵在嘴角,朝镇长透过不可置信的目光。
镇长分明是看着她夸的呀!
镇长的笑容也僵住了。
对上裴晏危明显沉下的神色,他慌张地看向队伍中唯二的女子。
这女人草草绑着头发,一丝粉黛也无,竟是那位饱受赞颂的沈女官?
“这……是下官有眼无珠了,都督、沈女官,还请恕罪……”
“废话少说,”裴晏危冷声道,“多说一句,便多死一个灾民。”
“是、是。”镇长出师不利,苦着脸点头哈腰跟在后面。
等到当地的县长赶到,他是京城派下来的,认得宣文央与沈拂烟,却并不知晓他们已经和离。
于是众人便眼睁睁瞧着县长奔上来见过裴晏危后,又将宣文央和沈拂烟扯在一起一顿夸。
“宣二公子,您真是娶了一位贤内助呀,二夫人竟也跟着您来此,还创下了如此佳话,两位真是鹣鲽情深,羡煞旁人啊!”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