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张烨则睡了一晚,醒来状态好了许多。
撑着病也勉强上完了上午的课。
下午,当赵春按时间到私塾准备上课的时候,被两户人家给堵在了门口。
两户人带着自家的娃娃在赵春面前哀求。
“赵大夫,你就收下我家木耳吧。我家木耳看着呆,但胜在听话,你要是收了他当徒弟,你说东,他都不敢往西走的。”
“赵大夫,你也看看我家芋头。我家去年的时候去镇上算过命,算命先生说我家芋头一看就是以后当举世名医,悬壶济世的命。”
赵春捂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沉默。
这年头,都知道有医术是铁饭碗,也确实有很多人家想把去送医。
以前就有许多人家把娃送来,求他收徒弟,但他都拒绝了。
不然这些年加起来,估计凭着他收的徒弟数量,也能凑个张烨则这般大的私塾出来。
赵春无奈摊手,“我是来私塾代张夫子上几堂课,只教些简单医理,不是正经收徒弟。我自己的医术算不上精湛,所以暂时没有收徒的打算。”
赵春是过来人。
大夫收徒弟和讲在私塾里教众人简单医理是两个概念。
前者需要他劳神费力,细细培养。
一旦收了徒弟,那就是几年,甚至十几年的关系。
而后者,他只负责把自己知道的传授出来,他并不负责每个人都学会,所以相比轻松许多。
“赵大夫……”被换作芋头的男娃可怜兮兮地拉着赵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