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大人跟我家儿子是好友,就算见官,也不会帮你们。”齐老太太根本就不怕他们去报官,更信他们不敢去。
齐云天心情烦闷,听着吵吵闹闹的声音,愤愤道:“不就是一百两银子,你给他就是了。真要见官,杀人偿命,我有功名也没用。”
就会拖他后腿,这点事都办不好。
“那个贱人的嫁妆被抬走了,咱家哪还有那么多钱?”
齐云天越发不耐烦,心底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又要涌上来,脑子里似乎有什么在叫嚣,内心对血有一种莫名的渴望,“没钱就去想办法。”
想办法,我一个妇人能想什么办法?
齐老太太在心里嘀咕,不敢说出来。
脑海里浮现出叶秋的身影,对,叶家嫁到他们家就是他们家的人,嫁妆也该是他们家的。
就算叶家要强行把人接走,嫁妆也得留下。
想到那一箱子一箱子的嫁妆,齐老太太眼都亮了。
心里打定主意,要去把那些嫁妆要回来。
至于朱五等人,愿意告就让他们去告,她儿子有功名在身,还怕县老爷会帮着那些人。
实在不行就赔他们几两银子,让他们买副好棺材。
回去的路上,叶秋坐在马车里,目光一直在叶三叔身上来回打量。
粮食的事情,是叶家的逆鳞,不允许她过问。
想到齐云天说的那些话,就像是一把刀悬在她头上,随时给他们致命一击。
迟疑良久,叶秋道:“咱们家收购的粮食是不是都卖给了敌国?”
生怕叶三叔不给她说实话或者顾左右而言他,补充了一句,“粮食的事情,知晓内情的不在少数,都在等一个机会,将这件事捅出来,给叶家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