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婆子看他惶然无措的模样,声音放低了几分,恢复之前的柔情,“公主府的日子怎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哪里不都得花钱?不说别的,就你能当上这个管事,咱们就花出去了二十两纹银。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王管事红了脸,这些事情他的确没有想过,需要钱的时候就向张婆子开口,“对不起,我……我不知道这些……我以为你手上有……”
“那些钱花也就花了,你升了管事,月例银子比之前多了不少,按照现在咱们的月例算,最多两年,就能攒够那些钱。”
这一点倒是真的。
风妙哥掌家后,他们这些下等杂役逢年过节也有了赏赐,他当上管事,手底下的人谁没事不得请他喝个酒啥的,偶尔还会孝敬他几个子。
他掰着手指算,“用不了两年,一年咱们就能攒够买房买地的钱。”
他将新得的碎银子给张婆子,“到时候咱们二人也过过那种让人伺候的小地主的生活。”
“好,都听你的。”张婆子摸着银子,喜笑颜开。
打发王管事走后,张婆子转身把银子放进一个盒子里,里面有十几两碎银子。
她挨个用牙咬过,确定没有问题,用手帕包起来,足足包了三层放放心。
前几天她收到家里捎过来的信,她儿子相中了一个姑娘,聘礼就要十两银子,其他杂七杂八也要十余两碎银,王管事给她这些银子正好够了。
唯一遗憾的是,她走不开,不能去参加儿子的婚礼。
还好她得了恩准,今年过完年,就准许她离开公主府,想到很快就能抱上孙子,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下来。
另一边。
叶秋把齐云天要帮书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齐云泽。
齐云泽在公主府备受冷落,偶尔公主传唤他过去,都是让他跳舞取乐,看着公主与其他面首有说有笑的喝酒吃肉,说不羡慕是假的。
无计可施下,他又看了许多画本子,将上面能用的招全都用了一个遍,不仅没有换来公主的青睐,还被训斥了一顿,心情郁闷到了极致。
他去找齐云天,被骂了一顿,听到齐云天要帮别人,他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