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物到位了,资金到位了,瘟疫就控制了下来。
虽然每天都有死人,但是轻症没有再加重,新增添的病人也渐渐地少了起来。
平城衙门空了,就直接成了军控城市。
陈行远命人每天全城挨家挨户地巡查,及时处理尸体,不厌其烦地撒石灰。
病愈的人重新回到家里,开始里里外外地收拾起来,重新捡起生计。
虽然还没开城门,但是干活儿的地儿还是多,比如去军队干苦力。
比如在家织毛线衣。
反正有手有脚,挣钱的法子多得很。
城内的粮店是头一个开张的,是粮店老板病愈回家了。
老板也是个讲究人,他卖粮食的时候都戴着面衣,不许人进店铺,只在里头大声问对方要什么,他给秤好装进布袋子里,等对方把相应数量的钱扔进来,他再把粮食扔出去。
钱他也不过手,用小竹竿儿挑起来了扔进一锅开水里煮着。
小心得不行。
关门之后,老板会将身上的衣裳脱下来扔进开水锅里煮,让他烧掉他是万万舍不得的。
家庭还没富豪到那个地步。
如老板一样,但凡出门溜达过的,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换衣服洗手煮衣服。
染上瘟疫太恐怖,他们不想再经历一次。
皇帝那头也受到了燕皇的国书,他这个国书收得很晚,主要每到一个地方,因为是燕国来的,经过瘟疫区,没人敢掉以轻心,都必须得蒸煮一遍再观察一下护送的人会不会生病,才会派人往下一站送。
这两个皇帝用国书对骂,也真是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