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医院的路仿佛变得比平时远了许多,一路上,骆啸枫回忆了太多太多,直到医院门口,心中豁然开朗的感觉,眼神坚毅且透着执着:我骆啸枫离开了骆家,活得会比曾经精彩千万倍。
许老的病情恢复良好,短短三天,已经可以尝试着杵着拐杖行走了,夜枭夜以继日的守在医院里,看到骆啸枫走了过来,平和语气道:“骆先生,许老刚叫我去找你,你就过来了。”
“那我们还挺默契的嘛。”骆啸枫玩笑一句,走近了病房。
“许老,好些了吗?”走进病房,骆啸枫先帮许老检查了一遍腿上的伤口,轻松语气问道。
若有深意的眼神看着骆啸枫,许老还是那副淡然神色,“好多了。”
“你安心养着,再过一个星期,没有问题的话我就安排您出院。”骆啸枫淡笑道。
“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中枪吗?”
看着许老那张饱经沧桑的脸,骆啸枫愣了愣,不知如何回话。
这的确是他最想知道的,但经历了营救骆啸末的事之后,他倒也释怀了,因为他已经大致猜到了许老的身份。
“我这人没什么优点,但我懂一点,不该问的话不要问。”骆啸枫神色平静道。
这话刚说完,许老看骆啸枫的眼神更多了些欣赏的意味。许老淡淡的笑了,笑容里有一股悲凉的沧桑,这要经历多少年的岁月洗礼。
许老拍了拍骆啸枫的手臂,陷入了回忆之中。“看得出来,你很聪明,而且懂得内敛,这一点我很欣赏。”
“您过誉了。”
“在连云这么大块地盘上,能跟我平起平坐的人,只有这个数。”许老伸出了四根手指,粗糙如树枝的皮肤,话语淡如一碟食之无味的野菜,却让骆啸枫错愕不已。
要是换做别人说这些话,自己一定会觉得他很蠢,吹牛不着边际,但面前的人是许老,骆啸枫对这些话深信不疑。
“我在连云道上混了三十多个年头了,去年冒出个年轻人,性格跟你很像,但他比你狠,他眼里没有情感,只有钱。”许老缓缓诉说着,骆啸枫听得极其认真,一字一句记在了心里。
眼神里转瞬即逝的一种期望,许老接着道:“他叫耿云龙,道上的人都叫他龙哥,我腿上的枪伤,就是拜他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