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到吴六闲那边一阵沉默。
一直过去了好几秒钟,吴六闲却像是在讲故事一样回道:
“关于献祭,我父亲和我说过许多。他说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献祭到底有没有用,但当一次次的失败出现时,人们就喜欢将一些希望寄托在那些无从验证的传说里面。”
“我现在三十多岁,恰好是卡在70年代初出生的。在我的认知里我一直是家中的长子,可从小到大我似乎听很多人有意无意的说过,我的父母夭折过好几个孩子。”
“当然一直以来这件事情我也没有多想,毕竟那时候不管是生活条件还是医疗条件都很差。只是,在我的心里其实是有疑惑的。”
“那时候的人很能生,家里有兄弟姊妹四五个的家庭都不在少数。我就想,为什么他们家的孩子都存活下来了,我家的怎么存活不下来?”
“如果我的那些哥哥姐姐都活下来的话,我从小到大是否不再这么孤单?”
“这个问题在我心里存在过很长的时间,只不过我并未曾在意过。直到昨晚上,你好似为我揭开了一些血淋淋的现实!”
“所以,伱的回答找到答案了吧?”
当吴六闲的话语落下。
陈潇这边也是一阵沉默。
他原以为昨晚上吴六闲遭遇的只是信念的崩塌,没想到会是信念与人生与家庭的崩塌。
“我明白了老哥。”
陈潇虽然扯起了这个话题,但他也没有去安慰吴六闲。
他很清楚,碰到这样的事情唯有吴六闲自己去疏导自己了。
挂掉电话,陈潇看向了廖诚:
“廖组,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打这个电话了吧?”
廖诚点头:“懂了,你是想确定是否需要亲血脉来进行献祭。如果确定的话,那么阿鱼的生父就一定是犯罪嫌疑人之一。”
“假如不确定,那么就还存在阿鱼有可能是被偷来的孩子!”
“没错,所以现在最关键要查的,就是高琴芳,尤其是高琴芳的男人到底是谁!”
廖诚皱眉思考了会儿,道:“要不我亲自去海城走一趟吧!”
“别急,现在还有个很重要的问题我觉得咱们需要有个大概的解题思路。”陈潇制止住了廖诚。
他不觉得廖诚冲动。
而且去到外地办案,廖诚的职务恰好可以更快更便捷的寻找到答案。
陈潇拦住他,是因为想将问题更全的先概括出来。
只是让陈潇没想到的是,林溪在这时居然写下了自己的姓氏来:
“你说的应该是和诅咒有关的这个林吧?”
“没错!”陈潇先是肯定了林溪的话,继而说道:
“我觉得咱们现在不能再打完一枪就停下来,要先看清楚有几个目标要打几枪才行!”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可能相信了某个传说,觉得自己是被诅咒的。于是才策划了这一系列的事情。而策划这些事情的人,很可能就是姓林!”
陈潇丝毫不摇摆的点头,道:“没错,否则的话事情的动机到底在哪儿?费人费力的打开一座古墓,但却对古墓里边的东西毫无觊觎之心。”
“这是否可以认为,促成这件事情的人本身就是一个拥有很大财富的人?钱于他而言不重要,但那个诅咒不管是真是假,他却不敢去赌了。”
“那你对那位可能的幕后黑手,有什么样的猜测?林姓,拥有巨大财富,阿鱼的生父,还有呢……。”廖诚询问。
陈潇想了想,道:“你们说他有没有可能是江省人,亦或者说祖籍江省后迁居海城?”
廖诚双目紧凝,但他还没说什么的时候,陈潇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这个电话是燕姐打来的!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