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墨接着锦囊皱了皱眉头,花纹有些眼熟,已经破败不堪,隐隐露出里边的一角。
烛墨抬手便扔给蚌精。
他四处转悠,不知过了多久,身后那道探究的视线离开,他才往人间而去。
再次踏在人间这片土地上时,烛墨有瞬间怔忪。
他和追风不通。
追风陪着陆朝朝长大,是玩伴是朋友更是心甘情愿臣服她的挚友。
而自已,是被陆朝朝以术法强行捆绑在身边。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原以为陆朝朝死后他重获自由,自已会很开心。可心头,不见半分喜悦,甚至沉甸甸的喘不过气。
仿佛压着一块大石头,沉重又带着痛意。
京城中四处都挂着白灯笼,家家户户门口都有未燃尽的纸钱。
他抬步朝陆家走去,陆家门口还挂着白幡,门房依旧穿着丧服。
“你也是来磕头的吗?”门口站着许多风尘仆仆的外乡人。
“哎,总归要给小剑尊磕个头的。”
“紧赶慢赶,这赶了半个月才到。”老妇人从怀里拿出舍不得吃的白面馒头。
“这是今年的新谷,要让小剑尊尝尝味儿。我特意从家乡带出来的,在街边借了个灶蒸的馒头。咱家穷,没什么好东西,委屈小剑尊了。”老妇人将馒头整整齐齐垒在供桌上,供桌上放着各色糖果。
“还是个孩子呐。”老人说着说着忍不住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