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后来京都传闻的首辅与太后,也就是现在的宁妃娘娘的事情,她愈发笃定了,一个荒唐的念头在心底萌生:上辈子阁楼之上的男子,莫不是就是后来的首辅,而这首辅当真就是霍谨。
除此之外,她猛然想起之前在酒楼遇到的那个人,还有他身上掉下来的玉佩,若上辈子顾姝说的是真的,那成婚那日与自己有夫妻之实的人……
好似是听到什么鬼故事一般,姜蕴不由得迅速摇了摇头,觉得这一定是自己的猜测,只是个揣测罢了,不会是真的。
就见她的手下意识地就落到了自己小腹,心想:这辈子柔儿你不会再来找娘了对吗?
自己与顾家,倒真的是冤家路窄了,一个顾姝,一个宁妃。
“姜氏?”
耳边响起一道声音,带着些沉冷不悦,一旁的拂桑赶紧轻轻推了推自家正在走神的主子。
太后威仪之下,众人皆不敢出一言以复,姜蕴赶紧起身,跪在大殿中央低头请罪:“还请太后娘娘恕罪,臣妇见您感觉很是亲切,一时间不由得想起自小便将臣妇养在身边的祖母,如今远嫁京都,心中甚是思念,不由得走神,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姜蕴的以退为进,说话滴水不漏,让一旁准备看热闹的一众妇人都挑不出毛病。
谁人不知太后亲孙女远嫁吐蕃和亲,岁数与姜蕴也差不了多少,如此共情,倒是让上头坐着的太后也在想:是否自己的孙女华安郡主也是这般想念故土呢,想念自己这个祖母呢?
思索间,心底萌生的心疼之感愈发浓烈,看着下头跪着的姜蕴也是说不出责备的话。
倒是一旁的宁妃开口:“世子夫人倒是个聪慧的,如今世子回府,依着世子夫人的温婉,自是会与世子幸福美满,不必过于思念。”
姜蕴就这般跪着,垂首敛目,无比恭敬。
上头的太后轻抚着手上的护甲,只听她长叹一声:“起来吧!”
“谢太后娘娘宽恕。”就见姜蕴低头缓缓起身,视线下意识的落在上头的宁妃身上,却只是瞥了一眼,随即便迅速移开了视线。
她低着头缓缓退到自己的位置上,藏在袖底的手却渐渐握起。
宁妃后来在首辅的辅佐下,母凭子贵登上太后之位,成为整个王朝最尊贵的女人,她辅佐幼子登上帝位,垂帘听政,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
姜氏一族世代经商,若是上辈子顾姝所言非虚,那么在宁妃扶持幼子的这段时期,所有的钱财是否也是从姜家谋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