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侯府之中,赵宴和老夫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赵宴坐着,就见他眉头紧锁,看上去似乎烦心事甚重。
“祖母,现如今陛下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朝廷形势危急万分,其中怀王一派早已蠢蠢欲动,只是现如今大权其实还掌握在太后手中,现如今孙儿却发现,若是留着安王在京都,会不会对我们有影响呢?”
安王慕容衔其实是有封地的,不过却因为当今陛下昭告天下,亲缘淡泊,先皇子嗣并不多,故此将各藩王留在京都。
“其实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安王殿下实际不过是陛下的人质罢了。”安王生母襄太妃就在通州,安王的封地便是通州,襄太妃很早就已经修行,修身养性,所以并不过问朝廷之中的事情。
“只是最重要的,是京都近日又回来了一个人。”赵宴眉头紧锁,面色之上还带着焦急之感:“怀王之子,安豫郡王不日已经来到京都,此事很是突然,朝廷之中并没有任何的消息。”
上面的老夫人将手里的佛珠放下,看着赵宴的方向开口问道:“是淮王第二子?”
怀王是庶子出身,这也是为什么明明是长子,却无缘皇位的原因。
“是他,孙儿如今不知该如何站队了。”听到这里,老夫人手上的动作不由得一顿。
“我依稀记得,怀王的封地是在洛阳,第二子现如今已经十五岁了,最为出色的,应该是那一把长枪了吧。”
“对,安豫郡王。”赵宴眉头紧锁:“此处他进入京都,应该是无诏入京都,一旦被抓住,便是大罪。”
“你可有发现他们带了多少人?”老夫人此刻也已经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你又是从何得知这些消息的?”
赵宴起身,他站在中央,一字一句开口说道:“安豫郡王并不出名,朝廷之中认识他长什么模样的人并不多,但是我前些年跟随祖父与父亲征战的时候,途经洛阳便得见过这位郡王的容貌。”
赵宴努力回想着今日的事情,愈发觉得脊背发凉:“今日孙儿不慎撞见有人用粗布袋子将人围住,因为是在宫中偶然遇见,所以也不敢声张。
“他想了想,只感觉还有些激动与后怕。”而这套人的,不是别人,正是安豫郡王。
“祖母,若是被怀王的人知道是我撞破此事,那……”
翌日夜晚……
此刻城外的路上,月色之下一人身影在林中穿梭,就见此刻,这人正小心翼翼地蹲在灌木丛里,细细一看,此人正是慕容衔,月光之下,他的衣服之上已经带了些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