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作为你的儿子,就意味着也跟皇室沾亲带故,有那么一点关系?”李延良瞪大了眼睛,看着一脸平静的母亲。
“嗯,算是吧。”宋玉茹想了想,笑着说道“若是论血缘关系的话,当今陛下是你的表舅。……这么论,你也是一名皇室成员。”
“伱为何不早些告诉?”李延良叹了一口气。
话说,今天下午在茶馆里,还刚刚鄙视过一位疑似贵族高门的子弟。可这转眼间,自己也成了皇族一员,虽然关系有些远了,可好歹沾了一点皇室血统不是?
“二十多年前,为了嫁给你父亲,母亲便断绝了与家里的关系。此后,便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军官的妻子,不再奢望与皇室沾染半点关系。”
“若不是外婆重病垂危,母亲怕是永远都会将这个身份隐瞒到底吧?”
“皇室成员也好,宋氏长女也罢,母亲现在只希望能和你平平安安地过自己生活,看着你娶妻生子,繁衍你们李家血脉。待母亲年纪大了,便可在家中含饴弄孙,安享晚年了。”
“母亲今年不过四十许,尚有无尽的大好日子等着你!”李延良宽慰道“到时候,儿子一口气给你生十几个孩子,然后,让他们天天都围着你讨糖果吃!”
“呵……”宋玉茹笑了,伸手轻轻拍了拍儿子的面颊,“你说这话也不臊得慌!你这转眼间也快二十三岁了,连媳妇也没给为娘娶一个回来,如何能生十几个孩子?”
“大丈夫处世,当努力建功立业,著鞭在先。今若不取,为他人所取,悔之晚矣。”李延良笑嘻嘻地将《三国志》当中张松所言说了出来,“待儿子功成名就之时,何患无妻?”
宋玉茹听到此言,却是怔住了。
当年那个刚从军校毕业,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少年郎也曾对她说过这番同样的话。然后,便毅然辞别新婚不久的妻子,奔赴海外,追求他所谓的功业。而她最终等来的,却是一瓮枯骨。
“唉……”
“母亲叹什么气呀?”
“你们男儿建功立业,母亲也拦不住。但你终须要先为你李家留下一条血脉,以慰祖先。”宋玉茹轻声说道“趁你返回本土之际,母亲便替你安排一门亲事可好?”
“啊?”
“有何惊讶的?”宋玉茹瞪了儿子一眼,“你去瞧瞧左邻右舍,你这般年纪的男子,哪个不是孩子成群,都过上了绕膝之乐的日子?”
“不是吧!据我所知,周边街坊邻居如我这般大的男子,好像没几个成亲生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