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幼宁并没有当面询问她，毕竟这件事只需要问一问母亲就行，没必要当面揭穿。
喝了红糖姜茶，她的体力也算是恢复了一些，天微微亮了，她不再睡觉，而是直接洗漱后去给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一向起得很早，差不多鸡鸣三声，她就会起来洗漱。
绘竹还病着，她身边只有一个侍女侍候着，但这侍女远远不如绘竹逆来顺受，平日里只是和绘竹换着守夜的。
老夫人不喜这个侍女，于是让她在外面的长廊里守夜，老夫人最近都在自己洗漱。
而今日，沈幼宁竟然端着一盆温水来了。
老夫人见到她，还有些意外。
按理说伤得这么重，她今天应该待在房中不出来的。
没想到她不仅来了，还要伺候她洗漱。
老夫人虽然没明白沈幼宁是什么想法，但还是点了点头，让她进来了。
两个人，虽然没有什么交流，但气氛已经开始了微妙。
沈幼宁细心地给她拧着布帛，再给她梳妆，一句话都没有。
最终，还是老夫人耐不住了，不禁问道——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侍奉我的吗？”
沈幼宁却只是淡淡道：“自然。”
老夫人冷哼一声，只见镜中的沈幼宁，小脸惨白惨白的，嘴唇都没了气色，她可不信沈幼宁起这么早就是为了伺候她洗漱。
估计是来给那个丫鬟讨回公道的。
她昨天甚至都能想象到沈幼宁在她面前又哭又闹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