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泉猛连忙道,“太后恕罪!”
“恕罪?你要哀家如何恕罪,今日若非哀家正好想去御花园散心,此刻还被困在火中生死难料!禁军拿着不逊于边境军的军饷,却连守卫皇宫这点事都办不好,哀家要你们何用!”
萧令宜沉声道,“祁指挥使,今日之事,禁军必须给哀家一个交代!”
杨泉猛闻言,心已渐渐沉了下去。
禁军里那些贵族子弟向来是看不上他们这些出身草莽之人。
但凡出了事,最后总是会被推到他们头上,不论是冯涛还是前任指挥使,都是一样的。
他在禁军任职六年,已不知替他们背了多少黑锅。
只是之前再严重也不过是受军棍罚俸禄或降职,可这次不同。
一国太后差点被烧死,细究起来,怕是要抵命的……
而祁鹤安,也和冯涛一样出身望族。
他们不合,也并不是祁鹤安比冯涛善良,不过是为了权势。
罢了。
杨泉猛闭了闭眼,有些绝望。
就在这时,耳边突然响起低沉的声音,“臣失职,请太后降罪,臣死不足惜。”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可睁眼,祁鹤安正单膝下跪,一副请罪的姿态。
可明明,他才上任不过第四日。
要为自己开脱,多的是借口,为何……
萧令宜嘴角扬起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