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景被问住了,呆愣片刻后才恼怒道,“朕是皇帝,不知道也没关系!朕可以让人砍你的脑袋!”
祁鹤安冷声道,“那陛下问他们,谁敢砍臣的脑袋。”
商景看向周围的宫人,宫人这时哪敢和他对视,纷纷垂下脑袋。
他们一个皇帝一个权臣,得罪谁都是个死。
商景到底是个孩子,此刻已是委屈到了极致。
“朕要让母后砍了你的脑袋,呜呜。”
祁鹤安另一只手抬起他的小脸。
“陛下,皇帝不是这样做的。”
“你练半个时辰字便喊累,扎一炷香马步便发脾气,朝臣为难你母后的时候,你连句平身都说不出来,一但有事,便只会哭着找你母后,这不但非皇帝所为,更非男子所为。”
商景还年幼,脑子一时间处理不了这一连串的话,一时间懵了。
非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连哭都忘了。
祁鹤安垂眸,修长的手指略带粗暴地擦去眼泪。
他其实是不喜欢商景的。
一想到他是萧令宜和别人所生的孩子,他便气不打一处来。
更何况相处这几日,商景实在是没继承到他母亲的任何优点。
“别哭了。”
商景本已止住哭声,但听到祁鹤安的话,瞬间眼泪又夺眶而出。
“母后,母后,我要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