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宜一听,心间怒意也瞬间上涌。
她冷笑一声,“侯爷不是嫌哀家脏么,怎么如今倒还把这件事挂在嘴边到处宣扬了,怎么,不怕哀家玷污了你的名声?”
祁鹤安拧眉阴沉地看她。
萧令宜既然开了口,便也一次性把心里的话全吐了出来。
“我如今是有求于你,曾经也确实对不住你,可我已经尽力弥补了,是,我利用旧情,对你投怀送抱,被你羞辱是我自找的。天下众人,谁不为个利字,所以你即便不帮我,我也怪不得你什么。”
“可你明知道景儿年幼,明知道我不想让他知道这些肮脏之事,你却还是告诉了他,祁鹤安,你到底想羞辱我到什么地步?!”
说到这儿,她的声音已然颤抖,激烈的情绪让她眼眶泛红,胸口不停起伏。
可她撑大眼睛瞪着祁鹤安,不肯示弱丝毫。
祁鹤安蓦地冷笑一声,声音阴寒,“是不是在你眼里,我永远是卑劣的。可明明自私卑劣的人是你萧令宜。”
“七年前你悔婚抛弃我,我在边境地狱般的日子里熬了七年,你有求于我时,便可以不知廉耻地引诱我,有了沈则言,便又想把我一脚踢开。”
他握住萧令宜的脖颈,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
“萧令宜,我真想剖开你的胸膛,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不是铁做的。”
脖颈上的大手慢慢收紧,胸腔里空气也随之逐渐稀薄。
萧令宜抓住他桎梏她的手腕,可那手却像铜铸般纹丝不动。
她忍不住皱起眉头,“这与沈大人有何关系,祁鹤安,放手!”
“怎么无关,若不是他出现,你哪儿来的底气朝我下杀手?”
祁鹤安力道越来越重,另一只手抚摸上她的侧脸,盯着她因呼吸不畅而泛红的脸颊。
他语调平缓,甚至看起来十分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