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揭开了潘春吟脸上的布条,她立马拿起镜子照着自己的脸。尽管这些天她无时无刻不关注伤疤愈合的情况,她的右脸还是留下了一道撕裂后的痕迹。奇迹没有发生,她放下镜子,失望地叹了口气。
娄钟文看出潘春吟的心情,后退几步,故意惊喜地说:“远看看不出来诶!恢复得可以!”
“是吗?”潘春吟问。
“当然了!”娄钟文笑着说。
要去赴约,潘春吟多少有点在意脸上的疤。她一个劲儿地往那道疤上抹粉底和乳液,想遮住脸上的瑕疵。她一遍又一遍地补妆,照了十几次镜子,待她觉得那道疤几乎与周围的皮肤融为一体了,才从梳妆台下来。
下午,潘春吟开着娄钟文的车来到观光旅行公司。梁桐云精心打扮,黑亮的高跟鞋,笔直的黑修身裤,大红西式风衣,头上还戴着一顶深灰色的西礼帽,和工作时一样精致,好像永远都是那副化好妆搭配好衣服随时准备上场的样子。
梁桐云微笑地引导潘春吟停好车,向她介绍观光旅行公司大楼内部的构造。进门时,她打量了潘春吟的脸,柔柔地笑着:“你运气好,脸上没怎么留疤。”
潘春吟应道:“是啊。”
“一楼是咖啡厅和茶厅,只要进到这栋楼里的客人,都可以免费喝茶,当然,喝咖啡和好的茶要自掏腰包。”说着,梁桐云走到柜台前,看着价目表上的各类饮品,问潘春吟,“喝点什么呢?”
潘春吟说:“白开水就行。”
“白开水多淡啊,”梁桐云指着蓝山咖啡说,“来杯蓝山吧。”
“不了,白开水吧,热的。”潘春吟示意服务员。
梁桐云回头看了潘春吟一眼,说:“行。”然后要了一杯不加糖的蓝山咖啡。
“你平时也喝咖啡?”潘春吟问。
“不喝,和你在一起才喝。”
“哦?”
梁桐云轻抿一口咖啡,很苦:“你到哪儿都走运,我们团里就数你最有前途。我估计乔团长这次除夕晚会又让你独奏。你发展得那么好,有什么秘诀吗?”
“没有秘诀。”潘春吟毫不犹豫地回答。她清楚,自己走到今天这一步没靠任何人,全靠自己的努力和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