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帮忙吗?”男人开腔,低沉的嗓音宛如深夜寂寥深林里的大提琴独奏声,优美而又悲怆。
“帮帮我,”严颂跟看到了救世主似的,若不是在抱着薄敏清,她恨不得伸手扒着人家的裤腿苦苦哀求。
男人低下高傲的头颅,严颂这才看清他的容颜。
用潘安之貌这简短的四个字来形容他,是对他的不尊重。
男人浑身气场宛如在世家大族里熏陶了成千上百年似的,低调谦和,克己复礼。
顶级欲望不是对权利名誉的追求,而是自我克制。
眼前这个男人符合这句话的每一个字。
“你去喊人,再叫救护车,我帮你看着。”
严颂没有多想,连连点头。
待小姑娘走开,陆敬安扯了扯高级定制西装裤的裤腿,缓缓蹲在薄敏清身旁,轻轻唤她:“严夫人。”
薄敏清躺在地上,喘息不定,勉强睁开眼睛才看清楚眼前人是谁。
“是你........”
“是我,”男人语调一如既往平静。
男人点了根烟,缓缓吸了口,这让本就喘息不定的薄敏清开始剧烈咳嗽起来,刹那间,血气翻涌,嗓子里的血液从唇角冒了出来。
“严夫人的手挺长,已经伸到我身上来了。”
薄敏清气急,开来集团是她的脸面,是她这么多年苦心经营下来的门面,而这些东西却被陆敬安夺走了,以至于她现在一无所有。
她从薄家人人敬仰的位置上下来,她怎么能接受?
为了站上那个位置,她花了三十年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