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杨娴手中的玻璃杯没拿稳,掉在桌面上,来不及清理桌面,反倒是回头有些诧异地望着华浓。
“谁跟你说的?”
“听别人说的。”
杨娴又问:“有证据吗?”
“听你这口气,跟陆敬安有关,对吧?”
杨娴胸腔深处发出一声冷笑,大概猜到她这次跟陆敬安吵架为什么会吵到这一步。
微微转身,她靠在桌边双手抱胸望着华浓,嗯了声:“有关,所以呢?”
“你要离婚吗?”
杨娴轻飘飘的语气让华浓脑子一嗡:“什么意思?你知道这件事情跟陆敬安有关?”
杨娴答非所问:“如果这件事情真的跟陆敬安有关,你要跟他离婚吗?”
“华浓,你别告诉我,你傻到为了一个死人放弃自己现如今荣华富贵的生活。”
杨娴的避而不答让华浓胸腔发闷,跪坐在床上望着她,继续追问:“到底是不是?”
“是,你爸的死有陆敬安的一份,但你别忘了,决定不治的是谁。”
“华浓,我要是你,我还得感谢陆敬安插手此事,如果不是他,你的遗产能有这么多?如果不是他,你现在还在被你爸吊着,既然当初下定决心请人家帮你打这场官司,无论过程如何,只要结果是令你满意的就可以了。你千万不要一边请陆敬安帮你打赢这场官司,一边又在怀疑他的手段。”
“人不能既要又要,你只要确定自己的目标达到了,就可以了。”
桌子上的水即将流到地上,华浓扯出纸巾盖在上面:“雪崩之下,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你、我,都是。”
静默来袭,杨娴看着失魂落魄的华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