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猜出来了,就不用说了,咽在肚子里。”大长老叹气看向段川鹤,“你是个能藏住心事的孩子,比段瓒好上太多,段家迟早有一天会完完全全的交到你的手上,这件事迟早有一天你得知道。”
最后是怎么出内一宅的,段川鹤整个人有些恍惚,上轿的时候,更是一个踉跄,还好小厮手脚快。
…………
次日,段川鹤依着以往的惯例,将策论交于主母查看,最近课业愈发繁重,已经从一月一查变成五日一查。
“你今日瞧着神情虚浮,明日就要过祀堂有些紧张吗?”贺玥翻看着字迹工整的策论,温温和和的问他。
段川鹤回神,笑的羞涩,颇有些被看穿的尴尬,双手搅在一块儿,“被母亲看出来了,是的,总觉得有些不太现实。”
润白的手持着笔将策论上有问题的地方圈起来,批注上几个字,段川鹤就钉在那个字上,主母的字就和主母的人一般,看起来温温懦懦,构造规矩体面,其实骨子里掩着刺人的迫意。
如果让贺玥知道段川鹤内心对她字的看法,怕都是要笑出声,她也就在人前写的规整些,人后比如胭脂铺子的账册,都是怎么舒坦怎么来,字有些时候都能胡作一团,更别提什么风骨。
“你是个出色的,不用过多紧张。”贺玥换了一张批注,连头都未抬。
“马管事先前还在我这为你说了好话,可见大多人都是认可并且赞赏你的。”贺玥嗓音平顺,因着垂头的姿态批注的姿态,更显柔婉。
段川鹤依旧维持着面上的羞赧,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跳的有多么快,主母喜恶早已深藏于内,他往往要将主母的每一句话掰开来品嚼,才能揣摩出深意。
他也不知道主母现在究竟是真的赞赏,还是在提点他。
一层一层的身份将他面前的女子蒙上一层又一层的看不穿的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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