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恬一身雪白,躺在大红喜被上,白与红的极致冲击,没人受得了。
“洗好了,那就过来吧。”
姜恬还仿佛毫无察觉般,对他招了招手。
“叶玄”不知道他是如何过去的,等他反应过来,已然躺在了榻上。
姜恬的手不经意滑过他的肌肉,“叶玄”不敢动弹,额头渗出了汗。
“夫君是不是忘了,今日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就打算这么干躺着?”
姜恬支着胳膊看着他,一片春光遮都遮不住。
“叶玄”咬着牙,不敢再看她了,他只小心地说:“我不过一介凡夫俗子,配不上娘子……”
姜恬的指尖已经抚到了他的眉眼,听了他的话,她轻笑了一声。
“当年皇上喜我颜色,不惜用了手段,半夜翻墙与我一响偷欢,如今真到了洞房的日子,就要当缩头乌龟了?”
一瞬间,室内的旖旎消失得无影无踪。
轩辕夜一时间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只直直看着姜恬。
姜恬的手抚到了他的下颔角处,轩辕夜还没来得及反抗,她已然把他的人皮面具揭开,露出了他那张极致俊美的脸庞。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自你见我的第一面,我就认出来了。皇上不也隐隐有察觉吗?你不过是在赌,赌我那些话是随口一说。”
姜恬语气还是不紧不慢。
轩辕夜听了她的话,脸上露出了颓色。
原来他的伪装如此不堪一击。
“……那你为何还要跟我拜堂成亲?”
轩辕夜想不通,他也不敢想。
因为他知道,他食言了。
本就承诺过她,以后不会再打扰她的生活,可一听到她被那些纨绔子弟围追堵截,打算招赘一劳永逸,他就坐不住了。
重逢后,轩辕夜的每一日都极其难熬。
从小,他只学会了如何机关算尽,却不知如何让心爱的女子开心幸福。
一想到她往后要与一个所谓的赘婿白头偕老,他只觉心痛难忍。
那一夜,他做出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可笑的决定:他要易容去见她,哪怕当一个赘婿。
他不想再离开她了,失去她的日子一日比一日难轧。
“因为你符合我对于夫婿的各种要求,你能护得住我,身体又健壮,长得好看,辰儿不反感你……思虑下来,为何你就不行?皇上敢易容来此,那我就敢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