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毒...果然没办法彻底拔除，对吗？”
望着陆川眉眼，孔昭昭暗暗叹息道：“我能感觉到，虽然霜毒短时间内得到了压制，但影响早已根深蒂固。
等到你离开的那一天，十有八九就是我的死期吧？”
“其实吧，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陆川含糊其辞的嘀咕了一句，孔昭昭并未听清，追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起码在我离开之前，你这条小命都安然无恙，大不了我离开之前，给你个痛快的，叫你免于霜毒之苦。”
“这...也不失为一个良策呢。”
孔昭昭抿了抿唇角，将发热的掌心收回，继续道：“陆川，关于那天的问题，我已经想清楚了。”
“什么问题？”
“我可以带你去秘境，作为你救我的回报，拿到你想要东西之后，就尽快离开吧，你的身份，隐瞒不了太久的。”
“那你怎么办？我要是走了，你必死无疑。”
“我已经说过了，我这条命本来就是你救回来的，现在还给你也没关系。”
孔昭昭婉儿一笑，将宣纸铺在桌案上，轻轻将陆川推开，柔声道：“你为我研磨可好？”
“什么意思？要留一封遗书？”
“当然不是，你坐到湖中心去，我想给你画一幅画。”
“有这个必要吗？我们可算不得朋友，最多算是目前利益相同的敌人，等我离开蓬莱仙域，如果将来在遇见你，我可是会毫不犹豫痛下杀手的。”
“你不会的，你舍不得下手。”
面对陆川的威胁，孔昭昭全然不在意，将墨放在他面前，在湖中取出一抔清水倒在砚中，催促道：“快点研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