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样的碗扔在茅厕里,这家人是不是傻了?
这只碗从外形上看和普通碗没有任何区别,看它的材质绝对不是一般的碗,至少应该有几百年历史。以前上大学的时候,他也曾经看过一些相关书籍,对青花瓷有些了解。
这样的好东西绝对不能被他们当垃圾给扔了,干脆装进行李包,又用衣服里外包了几层直到觉得万无一失才走出茅厕。
看到顾子南出来,陈支书立即握住顾子南的手说:“你好,我是村支书陈长寿,我们实在不知道你是温秘书长同学,要不然村民们也不会那样对你的。”
看人下菜?有这样的规矩吗?
“陈支书,你们这些村民太野蛮了,我和陈仓程不沾亲不带故,闲聊的时候,他听说我认识他以前的老板,非求着我帮他要账。我看他可怜想帮他一把,他突发疾病死在旅社床上,我给他买火车票带着他从延庆到安西,让我的领导周总帮忙联系你们,又开车让他落叶归根,没想到却受到这样极端的待遇?这到底有没有公理了?”
顾子南好心没好报,实在是气不过,冲陈长寿发脾气。
周永华问陈长寿:“电话是你接的吧?这位叫顾子南,是我的小同事,他能从延庆将他带回来,太不容易了,象他这样有情有义的人世上少有,不指着你们感谢,也不能把我们当坏人吧?”
“实在对不起,他们太冲动了。农村人没文化,没见识,你们多谅解。离开的时候欢实的,却是这个样子回来,是谁都接受不了的。当然了,仓程有病是众所周知的,谢谢你们把送回家。”
见陈长寿很客气,顾子南一肚子的气才消了。再加上他得了好东西,好坏相抵,也释然了。
正说着话,突然从斜侧处扑过来一小伙子,手中拿着块石头就朝顾子南头上砸来。
“你干什么?”陈长寿手疾眼尖,一把夺下他手中的石头大喝一声。
“陈叔,他害死了我爸,我这大学上不成了啊?”
小伙子说着就呜呜大哭。
“志刚,你真浑,这位大哥是答应先替你交学费才让你爸和他一起住店,你爸犯了病人死了将他送回来的,你得感激他才对。”
陈长寿在小伙子肩膀上轻抚了下说道。
“骗人,我爸的死和他无关他会这么好心?”
陈志刚继续委屈地哭诉着。
顾子南见他哭的伤心,信誓旦旦地说:“小兄弟,我原答应先借给一万元让你去报到,现在我告诉你,你的学费和生活费我都包了,这总行吧?”
顾子南是穷人家的孩子,对没钱的滋味感觉特别深。
陈仓程的虽是自己犯病所致,可何金宝欠了他的工钱却是起因。为了生计不得不背井离乡找活干,也不致于客死他乡,丧尽天良的事何金宝干的出来,他不能见死不救。
“真的?”陈志刚擦了下满脸的泪水,半信半疑地问。
“小兄弟,我和你一样也是穷人家的孩子,你放心,我不会骗你的。”
经过陈长寿的说教,陈仓程的老父亲又说了几句道歉的话。至于人陈仓程的老婆,她只知道哭。
两个人一天也没吃东西了,向陈志刚要了两块饼子打算离开。
顾子南在一张纸上写下自己的手机号,对陈志刚说:“志刚,这是我的电话,你到了学校之后给我打电话,我会把钱打到你卡上,我得返回延庆去。”
“你就这么走了,我怎么相信你?”陈志刚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
“这样,这是我的名片。你信不过他,应该信的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