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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点一点勾起,像个待血而噬的恶魔,“如果我女儿不能活着出来,我会让你们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疯狂。”麻花辫女孩呼吸一窒,她下意识的转头望向白家其他人,可惜,无论是白爷爷白奶奶,还是白乐景、白幼景、白沂景尽皆一副沉凝默然的表情,就连白洛辰小六小七三个少年望向她的眼神都是含恨的冷漠的。在场唯一正常的应该就只有商祺了吧,可惜,他受到姚湘菲死的刺激已经完全失语了,他突然很庆幸自己被小六小七给狠揍了一顿,如果换成白净尘的爸爸……嗷~亲爹,您赶紧给儿子买块坟地备着吧~!麻花辫女孩抱着姚湘菲的尸体跌跌撞撞的离开,对于姚湘菲的死,她不见得有多伤心,道不同不相为谋,只是,两人斗了这么多年,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兔死狐悲的感觉。麻花辫女孩知道姚湘菲的死是她自己自找的,如果她没有一直觊觎白希景夫人的位置,如果她没有仗着父亲是神盾局局长就滥用私权,如果她没有为了制造接近白希景的机会而故意给白净尘制造麻烦,如果她没有为了让白净尘陷入危险而故意放松唐恩的看守,如果……很多很多的“如果……没有……”,却挽不回这个女人逝去的生命!麻花辫女孩突然很想笑,都说女人是致命的毒药,男人又何尝不是呢~!晚上八点多,三伯母夏灵芝请动的几个专家被大山小山送到医院,二话不说换好衣服就直接进入急救室,彼时,抢救工作已经进行了近八个小时,却仍然一点也不乐观。白希景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他不敢想象没有女儿的日子要怎么过,六年,六年的时间,小净尘的身影已经填满他人生的每一个角落,他可以忍受女儿因为学业离开他,因为工作离开他,因为兴趣爱好离开,甚至因为某个相爱的男人离开他这个父亲,但绝对不包括现在的这种“离开”。白希景因为害怕失去而恐慌,因为恐慌而狂躁,因为狂躁而想杀人,一个姚湘菲根本不足以平息他的怒和恨,他默默的将手心手背手腕已经干涸的血迹摩擦下来,细碎的暗红色粉末悄无声息的洒落,覆盖在地面那些黏稠的血滴上,走廊的空气似乎又阴寒了几分。凌晨一点多,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经过十三个小时的无望等待,白希景见到了特意请来的米国心脏科权威维尔医生,这是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法令纹很深,大概因为从事的工作太过严谨的关系,他表情严肃到刻板,他解开口罩,褪下满是血迹的手套,cao着半生不熟的中文道,“手术很成功,但病人还没有脱离危险……她年纪太小,你们要随时做好心理准备。”原本听见手术成功而放下的心立刻又吊了起来,白奶奶哽咽的吼道,“什么叫做随时做好心理准备,手术不是很成功么,怎么会没脱离危险呢?”维尔表情很生硬,但面对老人,他态度还是比较和缓的,“凶手的枪法很好,没有当场死亡已经是奇迹。”潜意思就是说——做人要懂得知足,要求表太高啊亲~!白奶奶发软的靠在白爷爷身上,哭得眼睛都肿了。维尔缓缓摇头,跟夏灵芝点头示意了一下,无奈的离开,当医生的最看不得的就是病人家属那种痛不欲生的绝望,想到浑身是血无声无息躺在手术台上的年幼女孩,维尔都不禁有些动容。小净尘被送进加护', '')('分卷阅读229 (第2/2页)
病房,脸上带着氧气罩,手指夹着心电仪,乱七八糟的管子扎了满身,光是看着就令人心里一阵阵发酸,不过相比于白家其他人的心疼,白希景反而淡定了。知女莫若父,他知道,只要小净尘没有死在手术台上,那她就绝对能活下来!就像白奶奶说的,佛祖不会允许十殿阎罗把他家呆娃骗走的~!闺女没事儿,他就可以安心的去找人算账了,这笔血债他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管你丫仗着谁的面子,都特么的给老子去死去死去死去死~~!直到小净尘出了急救室,大山才敢靠近白希景,他颤巍巍的瞅着白希景阴狠扭曲的狰狞眼神,结结巴巴道,“大……大哥,你去看看……卫戍吧,那小子……那小子……被刺激得……变态了~!”第186章人格分裂的卫戍大山眼巴巴的望着白希景,大小姐没事儿了,他终于可以放下心来一心一意的干活儿了。白希景冷淡的瞅了他一眼,转身离开加护病房,“没空。”“大哥,大哥,你去看看他吧,保证你不会后悔的。”大山直接用上了缠功,抱着白希景的手臂不撒手,他知道,大小姐死里逃生,一个小时之内,大哥都会变得很好说话,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儿了嗷嗷嗷~!白希景垂眸,望着自己袖口上干涸的暗红色血迹,眸光一沉,“放手!”“不放!大哥,您就去看看他把,他真心变态到家了~!”白希景:“……”白希景本来是不打算管卫戍的,对于他来说,现在没有什么比找凶手帮闺女报仇更重要的事情,可是大山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非逼着白希景去见一见他。从跟随白希景的那一天开始,大山就将这位大BOSS当成是自己的王,他从来没有违抗过白希景任何一个命令,更别说是强迫白希景做他不肯做的事情……不得不说,这一次,大山本身的反应就是个奇迹。于是,白希景难得纵容了属下的一次任性,只是,大山最先带他去见的不是一直挂在嘴边的卫戍,而是一个死人,一个惨死的人……也许,这已经不能算是一个“人”了。支离破碎的rou体堆在解剖台上,几个法医通力合作,用这些零件认真拼凑出人型——被暴力扯断的手脚,被外力咬开的喉咙,还有撕成块状的躯干,五脏六腑乱七八糟,就连见惯生死的白希景都忍不住蹙眉。“大嫂证实,案发时,这名死者就处在狙击点,即便不是凶手也肯定是帮凶。”大山满脸纠结五官扭曲,明明被那些尸块恶心得不行,却还要硬挺着旁观,何苦呢这是~!白希景眸光一沉,“谁干的?”杀人灭口?大山偷偷瞄了白希景一眼,有些心虚的缩缩脖子,“卫戍。”白希景:“……”卫戍被关在警察局的牢房里,还未踏进牢房,白希景就闻到浓重的刺鼻的血腥味,恍然有一种错觉,自己走进的不是警察局关押小偷小摸的牢房,而是血流成河的屠宰厂。卫戍抱着膝盖蜷缩在牢房一角,脑袋深深埋在双腿之间,陈旧的衣服像是被血液浸透,血水干涸以后,衣服梆硬得像副软铠甲罩在他单薄的身体上,他看起来像个被孤立被隔离的无助的孩子,白希景想到解剖台上那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