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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声,随手扯了件衣服披在向佩佩身上,拉着她想走。向佩佩却不动。她不敢置信地回头看了一眼,咬唇,松开:“你要留在这里就留。”向佩佩将身上的衣服扔在了地上,从衣柜里取出一件最普通的外套穿上,这才走到向葵身边,握住她的手:“我们走。”向葵扯了扯唇,应一声,和她一起大步离开。刘寅还在骂着什么,可她们都已经听不到了。向葵第一次看到向佩佩这样笑,仿佛十八岁的少女,那么明亮又清澈,她似乎从她脸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走出刘家的大门,向葵问她:“你后悔吗?”向佩佩又笑了笑:“如果我会后悔,我会那么多年都留在巷子里?”向葵知晓她当初是为了自己才回到刘家,听她这样说,一时之间便不知道该说什么。向佩佩捏了捏她的脸,呵着笑了两声:“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倒是更习惯你对我大呼小叫。”向葵哼了哼,没有理她,率先大步往前走。向佩佩将衣服裹紧了一些,碰到伤口,她哆嗦了下,随后快步追上去,问:“你过来有事?”向葵的步子一顿:“没事,什么事情都没有。”刘其祥已经醒过来了,他依旧咬紧了不肯放过贺敬。向葵没有再找过刘其祥,也没能再见到贺敬。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审判席上。贺敬站在那里,眼睛微微低垂着,如同她第一次见到他的那样。审判的时候向佩佩陪她一起去了,就坐在她的身边。贺敬被判了六年,刘其祥不满,只是据说再上诉也不会有更好的结果便放弃了。审判结束,贺敬要离开了,他终于缓缓抬起了眸子。他分明从未抬起眼过,却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向葵。他的双眼透过那么多时间和人,来到她的身上,带着眷恋不舍。她笑了下,缓缓张口,无声地说了三个字。他一怔,缓缓摇头。她的视线从未那样坚定过,直勾勾地看着他。他便那样无奈,那双眼静静地看她,有无尽的岁月和宠爱。他微微张嘴,同样无声地说了两个字。她的眼睛忽然就盈满了泪水。他转身,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的笑容缓缓收敛,眼前一黑,耳边是向佩佩的惊叫,她已经没有任何了反应。这大概是一个好梦,因为梦里,贺敬温柔地叫她星星。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眼前满满的都是白色,她怔怔地望着雪白的天花板,眨了眨眼睛。那不是梦。贺敬真的叫她星星。隔了那么多人,无声地叫她。“向葵。”耳旁有声音,她好不容易寻回意识,转头看去。是向佩佩。向佩佩看着她,许久,叹出一声气来。向葵休学了一年,回到了那个她生活了十八年的巷子。她在家里休息了两个月,已经是炎热的夏日。向佩佩劝她出去走走,她无处可去,最后来到老猪的修车铺,坐在一旁怔怔地望着老猪店里那些无主的自行车们。当初她离开巷子之后,向佩佩就把这破车扔给老猪了,她以为还能再找回来的,可是好像不是每样东西,都', '')('分卷阅读65 (第2/2页)
能在失去之后还能回来。老猪正好修完一辆破了轮胎的摩托车,过来找她搭话:“有什么想要的吗?”“那辆自行车呢?”她问,声音很轻。老猪愣了一下,终于回忆起来:“噢,你说那辆破车?前段时间卖废铁卖了,我以为你们,不要了呢……”“大概,是不要了吧。”向葵笑了下,终于起身,“没事。”见她要走,老猪连忙叫住她:“对了,你和阿敬不是挺熟?他搬走之后,我有挺久都没有见到他了,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贺敬在安城并没有几个朋友,基本没有人知晓他最近的情况。向葵抿了抿唇,说:“他很好。”说着,她下意识地抚了抚自己的小腹,轻轻笑了笑,“我们都很好。”巷子深处曾经是贺敬的家。向葵原以为把钥匙弄丢了,无意间却在抽屉里找到,她觉得自己仿佛是着了魔,分明知道他不会在,或许那里已经有别的住客,她还是无法让自己停下脚步。她一步一步地往巷子最深处走去。不知不觉便想起她头一次见到他的那个晚上,路还是那条路,可是一切都已经变了样。那个任她欺负的傻傻的男生不见了,那个她一见钟情的男人还没有回来。那扇大门关着。里面没有声音。向葵颤抖着抬起手,将钥匙□□去。咔嚓一声,门居然打开了。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推门进去。里面并没有别人生活的痕迹,寂寥孤凄,院子里的杂草丛生,她竟有些分不清楚这到底是不是曾经的那个院子。里面的大门关着,她踩过乱糟糟的杂草,每一处都那么熟悉。这个角落曾经堆放着许许多多各种各样的木料,他曾经在这里修过车,那个雨夜她在这里被他不小心推倒在地……她终于走到屋檐下,钥匙依旧匹配,这里没有别人住进来。她推门。大概是因为太久没人打扫过,一推门,便有漫天的灰尘扑面而来。她掩住脸,侧头,换了好一会儿才重新进去。向葵以为里面会是空空荡荡的,可事实上并没有,里面放满了东西,不知道都是些什么,用白布遮了起来,正中间是一个床架子,应该是还未完工的床。她将灯打开,一块白布一块白布扯下,那些被掩藏的物品便全都露出了真容。都是做好的家具。有桌椅,有衣柜,有化妆台,有床头柜……向葵的心口一震,抬手抚过桌面,感觉到了一阵粗糙,她低头仔细去看,角落里刻着东西。是一支向日葵和一颗星星。所有的家具上,全都有一模一样的标记。连那张还未做完的床的床头,也有。有些隐蔽,可是仔细去找,却绝对能找到。这些全都是他为她做的。在她并不知情的状况下。向葵坐在他给她做的椅子上,掩面,有眼泪从指缝渗出来。贺敬,你要送给我的床都还没有做完。所以,你怎么能让我不要等你?那日在法庭。向葵无声地张嘴,说的那三个字,无非就是,我等你。不过是六年,贺敬,我等得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