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一会儿,身后才传来橐橐靴声。
我心中冷笑。
难怪人们会说常年在外的将领,都是驴脾气。
清高自傲。
还想着用手里这点权力套我的话,我才不吃他那套。
将问题抛给他,也省得日后他总疑心我。
他若信我,那就不必问,若是不信,我说什么都无用,又何必再问?
狱室内冰冷,娜宁吵嚷不绝,守在门外的士兵充耳不闻。
他们未见过我,见我和沈将军过来,只目不斜视齐声向沈将军行礼。
沈将军道:“把门打开。”
一个士兵应着去开了锁,我昂首走进去,随手关了门。
娜宁从里面跑过来,见是我,眼睛一亮,我不等她开口,朝她“嘘”了声,拉着她快步走到内室。
她急忙说:“我又不是刺客,为什么要关着我?我要出去!我不会逃走的,就等我父王来接我,我才走。”
原本抱着一丝希望,听她这样说,我像是被冷水兜头浇下,只觉得浑身冷得发抖。
可还是抓住她的手臂,道:“你爹可有说过,要你再战事结束后,嫁给皇上的话?”
她疑惑地望着我,摇摇头:“我阿爹只是说,他要随你们的皇上去打匈奴,等打完仗,他再来接我回家。”
我眼眶发胀,眼前一切都是模糊不清的,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似的,僵硬地松开她。
“你怎么了?哭什么呀?“娜宁走到我面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