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得泪眼婆娑,一度有些不想干了,可我就像登上了一艘小船,在翻滚怒吼的蒲类海上飘荡,回不了头。
我只能紧紧搂着赵长卿,又酥又麻又疼的感觉潮水般袭来,我眩晕了,无助地低喊出声。
他停了下来,轻轻地抚开我额头褥湿的头发,眼神宛如蜜瓜里的甜汁,脉脉地凝望着我,手心下,他的后背上是一层汗,我的一颗心从半空中落回心房,却更加真切地体会到他的力量。
那样俊美清秀的一个人,白得像个女人,要是到了我们西北,说不定一阵烈风就会被吹跑,没想到有这样的力气,拉满的铁弓一样贯穿了我,我眨动了下眼,一行泪流进我的耳朵里,只是能看清他了。
我仰头望着他的脸,心中生出无限爱恋,心想他就是我的丈夫啊。
他俯下身,头埋进我的颈窝,轻轻柔柔地待我。
我这才看到帐顶有两只漂亮的鸟,相依相偎着,羽毛艳丽,可爱极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叫鸳鸯,总是成双成对的出现,一旦结为配偶,便陪伴终生。
我觉得这种鸟特别好,所以我头一次学绣花,就绣了一对鸳鸯。
赵长卿在我们新婚第二天,就跟几个好友去参加诗会了。
一走就是一个月,我整日了待在宅子里,无聊的很。
赵家女眷们闲来无事,一天到晚都在绣花,几个女人凑在一起,喝茶、吃点心,绣花,叽叽咕咕地聊天,每天都是如此,也不嫌烦。
我竟然也不觉得烦。
我想了想,大概是因为赵家好吃的太多了,一天三顿饭不重样,还有各种各样的点心,我每次都会吃撑着。
我还学会了发呆。
我坐在花园里赏花赏景,看着金鱼,一会儿金鱼就变成了赵长卿的脸。花也是,树也是,天也是,地也是,然后我就会出神地想上好半天。
日子就这样过去了。
午后,女眷们嫌热,坐在临水的凉亭下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