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如此
他说得轻描淡写。
我觉得我错得离谱,我怎么会爱上他?怎么会爱上他?
我轻轻摇着头,全身力气忽然散了。
我细细打量着他,悲哀至极,连声音都走了样:“他们是我的父母……你杀了他们!”
“我没有!”
他用力昂着头,说完这三个字已是气喘吁吁。
他愤怒地瞪我一眼,还要再说什么,却剧烈咳嗽起来,一声又一声,咳得令人心惊。
他说他没有……我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会儿,复又蹲下身,揪着他的衣襟,质问道:
“你的玉扳指呢?我阿妈……走的时候,手里为什么会紧握着你的玉扳指?你的剑薄如叶,窄不过半指,他们身上的剑伤,分明是你的剑所赐!你还敢说你没有?”
他的咳嗽渐轻,却咳出血来。
我双目直视着他,手紧攥着他的衣襟,
“我阿爹为你赵家找玉矿,是与不是?我嫁于你,你欺我、骗我、伤我,我阿爹替我出头,再不为你赵家做事,你担心我阿爹坏了你赵家的生意,所以杀他灭口,是与不是?你去葬礼凭吊,明明换了装扮,却说直接从矿山赶来,是与不是?”
赵长卿直喘着气,额头青筋跳动,每说一个字仿佛都要耗尽全部精力:
“什么……玉扳指?你……说清楚……“
“从我见你第一面,你就戴着的东西,你忘了么?”
洞房花烛夜,他很晚才回来,不知喝了多少酒,脸颊染着红晕,眼睛迷离而深邃。
他欺过来时与我双手交握,他的左手上有什么东西硌着我的手,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