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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容遣汗颜。“他不想见我?”“不不不,怎麽可能,我二哥他怎麽敢!他……”他说不下去了。“好吧,等下……要打要骂随便你,别下太重的手就是。”谭容遣扶额,摆摆手,转身走了,“我回去了,有什麽事打我电话。”要打要骂……齐眉咀嚼着这四字,若有所思地朝前走去,直到走廊尽头停下,在病房门口停驻一会,然後伸手推开门。踩着吸音地毯走到病床前,在椅子上坐下,见床上那人闭着双眼,听到动静,眼睫毛颤都没颤一下。虽是如此,齐眉却还是笃定,他是醒着的。“还疼吗?”静坐了一会,齐眉轻声问。谭容弦睁开眼来,静静望着她,没回话。“你在生我的气?”谭容弦突然坐起身来,齐眉吓一跳,伸手将缠绕的输液管小心理好,“你起来干嘛?要什麽和我说一声就成。”“没生你的气。”谭容弦拔掉手背上的吊针,掀开被子,“既然来了,一起回家吧。”“谭容弦!”齐眉气极,伸手要去拉他,却在半途被谭容弦挡开,他拿了外套,皱眉往外走,“这地方我是一秒锺都呆不下去了。”齐眉没办法,只能跟着出去。谭容弦一坐进车里就闭上了眼,面色苍白,很是疲累的样子。齐眉咬了咬唇,忍住心头上涌的委屈,安静坐在一旁,不出声打扰。回到别墅,上楼进卧室,简单冲了澡,换了质地柔软的睡袍,躺到床上。相比之前,这会儿精神倒是好了些,谭容弦拍拍身侧的位置,示意齐眉躺上去。齐眉刚躺上去,就被谭容弦拥着拍了下屁股。“啊,干嘛打我?”“不累吗?”谭容弦摸摸齐眉的肚子,将近五个月,小腹隆起的弧度已颇为明显了。“不会啊。”齐眉扭捏了下,莫名觉得害羞,她拿开谭容弦的手,身子往他怀里贴近了些,“你呢?不住院治疗可以吗?胃还难不难受?为什麽这麽快出院?还生我的气吗?”“怀孕的女人都这麽罗嗦吗?谁生你的气了?”谭容弦轻抚齐眉的背,过了一会沈声说:“不过,你若想解释一下出现在那个男人家里的理由,我是不介意的。”这家夥!明明介意得要死,还装!齐眉轻轻叹了一声,“我昨天去见你父亲了。”“嗯,然後呢?”谭容弦似乎已察觉到,神色里并无太大意外。“我问了,他没否认,我,我当时……”齐眉紧紧缩在谭容弦怀里,身子细密发着抖,“我恨不得杀了他,可是……把刀拿在手里的时候我发现自己下不了手……我不想,不想你跟我一样,失去至亲的痛苦,我不敢想象若你……”“别说了。”谭容弦抱紧怀中抽泣颤抖的女人,眼眶酸涩,“我都知道,别说了。眉眉,对不起。”作家的话:於是,王子和灰姑娘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噗~皮埃斯:谢谢桃花谣、小黄鸡还有鸣风童鞋送滴礼物,麽麽(┘3└)', '')('分卷阅读102 (第2/2页)
☆、(10鲜币)112──接下来的日子,谭容弦以生病为由在家休养,公司的事一概不管。这可苦了谭容遣,顶着总裁的名头干苦力的活,一月下来却神奇地胖了三斤。谭容弦坐在自家客厅沙发上,悠闲翘着腿,品着茶,“喔?看来工作量还有增加的空间。”谭容遣恨得几要喷出血来,指着唐斐,“都是你,要不是你天天给我炖那些乱七八糟的汤喝,我至於这样吗?!”唐斐仍是一身裁剪合身的织锦唐装,端坐於真皮沙发上,唇红齿白,眉目如画,手捧着青花瓷杯,精致得仿若漫画里走出来的人物。这模样,怎麽看都与黑帮老大的形象划不上等号。“不补补哪有力气。”唐斐云淡风轻吐出一句。谭容弦放下茶杯,瞥了谭容遣一眼,要笑不笑地挑了下眉。谭容遣面色猛地涨红,像被踩着尾巴的猫,一下炸毛跳起,“谁没力气了!我全身都有使不完的力气!”“那好,等下帮我砍几个人。”那口气轻松得仿如在说“等下帮我买包烟”。“……哦,好啊。”谭容遣搓了搓手,欲言又止地看向自家二哥。“有事?”齐眉一大早就将谭某人伺候得服服帖帖的,他这会儿心情好得很,语气自然也柔和了许多。“咳,二哥你还记不记得上回与德国TC公司合作的那个能源项目?”“记得。”谭容弦挑眉,抛给他一个疑惑的眼神,“怎麽了?”“是这样的,那家族企业年初内部重新洗牌,如今当家的是我德国留学时认识的一个朋友。”谭容弦陷在沙发里,坐姿闲散随意,他懒懒挑眉,无视谭容遣展现出来的若有似无的尴尬神色,“继续。”“他手头有个大项目,想找我们合作。”“这是好事啊,当初我可是费了好长时间才与TC签下那个合同,可惜中途出了差错,惹得对方不痛快才不得已解除合作关系,难得人家不计前嫌愿意再次合作,你在犹豫什麽?”“托尼,咳,就TC如今的总裁,他说可以把这个项目留给我们,不过,必须由二哥你出面洽谈。”“哦?”谭容弦不置可否地扬眉,“什麽原因?”“托尼他、他见过你……”“见过我,然後呢?跟这事有关系?”“他很钦羡二哥你的,呃,长相。”谭容遣不断搓着双手,莫名有种拿自家二哥的美色换取公司利益的感觉,这令他颇为郁结,无奈这项目油水实在丰厚,他犹豫了整整一个晚上不得已才开了这个口。他家二哥武力值爆棚,他反倒应该担心托尼那脆弱的小命。“嗯,具体事项以及日程安排让林秘书联系我。”“你愿意?”他答应得这麽爽快,倒让谭容遣适应不了。“我没有拒绝赚钱的理由。”谭容弦看了下时间,语气诚恳地下逐客令,“要留下来吃午饭吗?”唐斐道:“可以啊,我还没尝过二嫂的厨艺呢。”谭容弦略微眯起眼。谭容遣最清楚谭容弦的性子了,他哪可能让自家老婆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