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眼前的人,呼吸急促胸膛的起伏还没消停,手里还拎着包,脸色有点不好。细看鼻头上还出了点汗。我咬了咬嘴唇开口。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有点倒霉。”声音小得我自己感觉都听不见。
“抱歉,我来晚了。”他走进来放下手里的包,撑在病床边上凑近了。“很疼吗?”我听了这话摇了摇头,不想让他太担心了。
“刚开始有点痛,这会儿好像好些了。”他听了点点头。
“我去找一下医生。”他直起身指了指外面,我嗯了一声。
他一走我闭上眼睛就感觉困意来袭,睡了过去,大约是紧绷的神经得到了放松,在吵闹的急诊室我也睡得很沉。
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嘴唇上湿湿的,我睁开眼睛,余毅泽拿着棉签正在给我擦嘴唇。看到我醒了他扯了扯嘴唇想给我个笑容,奈何太假了。
“醒了?渴不渴,喝点水吧?”嗓子确实干得像要冒烟一样,轻轻嗯了一声,他拿起床头的水杯把吸管递到我嘴里。我吸了一口,温热的,温度刚刚好,这是一直准备着。
“几点了?”我开口问道,嗓子也有些哑。
“九点半了。”他看了看手表,我看着他有点疲惫,下巴上冒了些青色胡茬出来,头发也有点乱乱的,外套脱了搭在床边。
“你快回去收拾休息一下吧。”我有点惭愧,出差回来家都没回就来医院了,又着急又担心肯定不好受。
“你觉得我回去能躺得下?”反问句表明了他的答案。要是换了我,我应该也没办法丢下他不管吧。
“你拿我手机看看,看看外婆有没有打电话。”既然不回去就吩咐他干点活儿吧,他拿起我的包看了一眼摇摇头。
“那就好,等明天再和他们说吧。”放下心来了,“我要跟公司说一下这个事情,你帮我拨一下电话。”吩咐他的事情他都一一照做了,公司人事听到我出事儿了也有点慌了,啪啦啪啦地提了一顿问题。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余毅泽把电话拿过去说,“您需要的这些资料,我收集好了一起传给您。”对方估计听到是个男的声音也没多说就挂了。
总公司那边我也给总经理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情况。陈总是一手带着我的领导,对我很是关照,嘱咐我好好养伤,这边的工作会安排人来暂时接手,有什么问题再电话沟通。做完这些事情,他把手机收到自己口袋里,没打算给我。不敢反抗。
“对了,今天交警来说那个事故要处理一下,要到交警队去办什么手续。”那时候我晕晕乎乎地只记得个大概,也说不清楚个什么。
“这些都不用你操心,我都会处理好的,你好好休息养伤就行。”他站起来摸了摸我的头。“饿不饿?我去问问医生吃的方面有没有什么要注意的。”
“我不饿,你去吃点吧,如果遇到有卖粥的,给我带一份备着就行。”他拿起外套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