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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问,她已被面前脸带怒色的男子攥住了手腕,对方眼中的悔痛就将她即将脱口而出的质问又憋了回来。傅砚之紧紧握着公主细瘦的手腕,激怒之中仍不忘控制着力道,生怕因为自己的失误再次伤害到对方。“您……到底吃了什么药?”☆、第42章·入幕之宾第42章药?手腕上的压力让薛云图忍不住皱紧了眉头,脸色因着被胁迫的感觉更差了三分,方才的柔情全被此时的惊怒压了下去:“傅砚之,松手!”几乎是声色俱厉,她看着面前男子满脸纠结痛苦的表情,到底没说出什么伤人的话来。薛云图在心中暗暗叹气,知道自己对这人已是起了不忍之心。傅砚之并没有如预料般松手退去。这还是今生两人相遇以来他第一次没有遵从公主的话:“您到底服食了什么药?若非太子走前心中慌乱,便是再多相处一刻您也瞒不过去。”这是知道自己逼问不出,抬出真正有压力的人来了。虽然是被胁迫逼问的那个,薛云图却控制不住嘴角的笑意。她也真的笑出声来了:“我并没想瞒过皇兄,宫中秘药皆有定数,待他腾出手来一查便知了。”傅砚之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些少年特有的惊诧可爱,那努力睁大的凤眸让薛云图心中软成一片。薛云图抬起另一只手,纤纤玉指抚过置于自己手腕上的傅砚之微凉的指尖,笑意更浓了三分:“你出谋划策时那般胸有成竹,便没想过要是怎样的病患才能真正瞒过那帮佞臣贼子,让他们能毫无顾忌的将我病重的消息传给皇兄?”“是我之前疏漏……”似是因着被薛云图打破了往日的沉静稳重,在听完公主问句后就半跪在她面前的傅砚之已收起了方才的惊诧,满脸的自责悔恨呼之欲出。他仍握着薛云图的手腕,只是放松了力道,可相触的指尖益发冰凉,手腕与手指交换的体温都拉不回那凉意,“若非我狂妄多言——”一语未毕,那开合的薄唇就被素手松松按住。薛云图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指责,满是喜爱,只是低垂着目光懊丧着的傅砚之看不到罢了:“混说什么,你才几岁?能有这样的主意已是不错了。那些微末细节自有我来完善。”薛云图笑着又用指尖在对方的唇上捻动,再不忍心让他被自己的失败所折磨,垂首凑在傅砚之的耳边,低声将全部的经过都说与他听。宫中秘药那么多,自然也有那么一两味既不伤身又能让人真真切切虚弱起来的——比如见效快又温和的泻药。加上早前侍疾时的cao劳伤神和后来的不进食水,本就娇弱的公主自然而然的奄奄一息了起来。除了亲自为公主把脉问诊的院判之外,其他御医只靠一个“望”字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单从薛云图的面色上看出公主到底是积劳成疾还是下泄无力。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回事的傅砚之脸上尴尬与内疚交错往复,便连公主抚在自己唇上的手都暂时忽视了去。“你还年少呢,有疏漏才是正常的。”不过十四岁的嘉和公主语调和缓如春风,完全不甘于被忽视的寂寞,“不然,怎么能显出我的目光如炬慧眼识珠来呢?”傅砚之抬起眼帘,正撞进公主含笑的眼里,终于不负期望的露出了薛云图期盼了好一会的羞涩神情。巧笑颜兮,美目盼兮。能让未来的傅相红了面庞,真是不论何', '')('分卷阅读58 (第2/2页)
时都能让人心情愉悦的事呢。薛云图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姣好面庞,脸上的笑再也收不住。她啊,算是再一次掉进这个名唤“情爱”的深渊里了。所幸傅砚之已经早早深陷其中不可自拔。“殿下……”傅砚之咬咬牙,脸上的绯红更深了一层,再也不复往日冷心冷面模样,“还请殿下不要戏耍臣下。”“戏耍?傅大人先将握着本宫的手收回去再说这句话吧。”薛云图松开抚在对方唇角的手放回自己的手腕上,她不待傅砚之抽回手,又施力按住那手掌问道,“更何况,本宫便是戏耍你又如何?嘉和公主的入幕之宾,给你这个机会,你做是不做?”傅砚之的手僵在了原地,脸上那飞红的一片也褪去了许多。只要是对着她……他的面前哪还有什么选择的路?不过是依从她的期望罢了。从十数年前被她用一块小小的八宝三丝糕暖了心肺,从两年前再次被她救下,他就再也没有了选择的路。不过是面首……罢了……正待傅砚之低垂了眼眸准备应答时,将对方慷慨赴死般决绝的神情全部看在眼中的薛云图悄悄吐出一口气,再也不忍戏耍他:“入幕之宾,怎对得起你对我的情意……韵拾,想来我也不必问你,愿不愿意做驸马了。”傅砚之猛地睁开了眼,眼前那张艳若桃花的面庞在眼中被无限的放大。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天籁之音。这便是他的整个世界。☆、第43章·一击必杀第43章现下的氛围其实让薛云图很有些不适应。便是前世什么都还没发生、自以为与卫二夫妻相和的时候都没有过这般春意盎然的感受。明明是在秋日的萧瑟中,看着对方欣喜的神情却像是看到了百花竞开,就像记忆中皇兄与皇嫂对视时的样子一般。两心相悦果真与众不同。她偏着头细看了傅砚之那张宛若好女的容颜,再忆起不过清俊的卫二,发现这外貌的对情感的加成亦是极高。人长得好看真是占足了便宜。不过这样满载着春光的氛围也实在不适合当下的情境。薛云图轻咳了一声,收敛了过于温和的神色:“韵拾,皇兄派卫二去接近薛密,到底所为何事?”现下的她,是嘉和公主。随着少女方才被敛下的气势重新外露出来,傅砚之眼中的情意没有丝毫散去。他甘心跪在殿下的脚旁,为她扫去所有的障碍与阴霾。虽然要说正事了,薛云图还是忍不住摸了摸傅砚之的头顶。虽然知道这个动作实在不尊重,可实在抵不过心中的喜爱——男子的眼底满是孤狼的阴狠毒辣,却乖乖的跪在自己面前,像是被驯服的恶犬心甘情愿的收敛了自己所有的爪牙。傅砚之丝毫没觉得对方的动作有什么奇怪,甚至是觉得理所应当的。他只是默默注视着公主,待对方收回手后才将太子的计划细细说来。回京的只有忧心公主的未来驸马,而太子自然还在奉旨巡幸江南。虽然进度比计划快了许多,但也要在整个南巡结束之后才会回京。其实说来简单,不过是将计就计,趁着还未登基敌明我暗,将对方的人手全都看清罢了。太子一系的卫瑜已先一步回京,待他进宫觐见之后明德帝的情况自然就藏不住了,那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