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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实安静了些,除了肚子饿,平日甚少能听到她的声音,邱艳不由得担心起来,抱起孩子,看沈聪进屋来,邱艳的目光落在他身后,“二伯母回去了?堂妹来所谓何事?”“回了,大过年的,家里忙,二伯母哪有空留下。”沈聪脸色平静,抱过邱艳怀里的大丫,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来,“大丫睡得香甜,今日过年也不知。”一年四季,小孩子最喜欢的就是过年了,有rou吃,有新衣服穿,再穷的人家,过年的饭桌上都会多弄几个菜,大丫穿了身大红色袄子,是宁静芸做的,衣服大了,愈发衬得大丫身子瘦弱,白皙的脸不如沈聪掌心大。“大丫是不是太过安静了,别的小孩子常常哭闹......”当了娘后,邱艳整日提心吊胆,怕大丫不舒服,孩子小不会说话,有什么也说不出来。沈聪坐在桌前,皱眉看了邱艳一眼,“别的孩子不懂事,有事没事喜欢哭,大丫乖巧懂事不好吗?我娘说,阿诺小时候甚是安静,放在她床上,她不会到处爬,躺着就能玩一上午。”回想小时候,沈聪神色愈发柔和,手捏了捏大丫脸蛋,笑道,“大丫像她姑姑,是个省事的,你别胡思乱想,得空了,多个大丫做两身衣衫,小孩子长得快,衣衫很快就不能穿了。”邱艳知晓自己一番话是白说了,沈聪比谁都护短,大丫的屎在他看来都是香的,邱艳挨着沈聪坐下,挪了下桌上的篮子,挑了颗花生剥开放进嘴里,道,“把大丫放小床上,我去灶房弄饭,你挑水把大丫的尿布洗出来,天冷,早点洗出来晒着,别用的时候没了。”她做月子,大丫的尿布都是沈聪洗的,以往洗衣服敷衍的沈聪,大丫的尿布却洗得干干净净,他力气大,尿布洗了几次后皆泛白了,钱婶子和她说起这事儿,她哭笑不得,私下底和沈聪说过两回,将尿布上的污秽洗干净就好,别使劲搓,搓烂了,还得问人要尿布。“成,我把木盆放走廊上,大丫醒了我才听得到。”沈聪转身,轻轻的将大丫放下,回屋收起大丫换下来的尿布,拿了根矮凳子在屋檐下坐着,认真的搓着尿布。邱老爹在灶房见着这一幕,朝邱艳道,“平日家里的事儿你该做的还得做,哪有大老爷们洗小孩子尿布的,你娘坐月子,你奶伺候她,什么都没让我沾手,说是不吉利,聪子洗尿布,被外边的人看到了,不知怎么说你呢,男主外女主内,洗衣服洗尿布这种事,你做才是。”“娘做月子那会是家里有人帮忙,我和聪子两个人住,我又坐月子,洗衣服的事儿不他来谁来?你看聪子的模样是不情不愿的吗?大丫换下来的衣服尿布,他洗的比是都勤快,您就别担心了。”邱艳取了墙上的一块rou放进锅里,岔开了话。午后,邱老爹约了人串门,本想抱着大丫出门转转,邱艳没有怀孕那会,村里闲言碎语多,这会儿孩子生下来了,邱老爹心底只觉扬眉吐气,多少有点炫耀的心思,尤其,沈聪和邱艳陪他过年,十足的孝顺。他好几次伸出手想抱大丫,沈聪不肯撒手,抱着大丫坐在凳子上,和邱艳两人玩猜数字的游戏,邱老爹干巴巴等了会儿,最后,心不甘的出了门,邱艳笑沈聪道,“爹想抱大丫出门转转,你把大丫给爹就是,没看爹等了很久?”
>沈聪不以为然,手握着花生米,放在桌上,眼神打量着邱艳拳头的大小,轻吐出个数,“六个。”邱艳摊开拳头,她手里有三个,沈聪手里三个,正好六个,邱艳将花生米推给他,只听沈聪道,“今日天不好,风又大,大丫身子弱,吹了风容易着凉,且平日和爹走动的那些叔伯有抽大烟的习惯,烟雾缭绕,呛着大丫了不好,我不好开口反驳,你如何不和爹解释?”邱艳神色一噎,不好说是她看沈聪护得紧,邱老爹又一脸期望等着,不管她说什么都会得罪人,两相权衡,索性故作不知。傍晚,邱老爹满面春风从外边回来,心情大好,邱艳和沈聪在灶房做饭,邱老爹兴致勃勃道,“柳芽爹听说大丫乖巧懂事,想瞧瞧,叫我抱去给大伙认认,我没答应,外边吹着风,大丫身子本来就弱,着凉了如何是好,看他们像是很遗憾呢。”邱艳失笑,她看得出来,大丫的出生,不仅改变了沈聪,邱老爹也变了不少,换做以往,这种话邱老爹是肯定说不出来的,附和道,“柳芽儿子正是调皮的年纪,柳叔他们离得近,两家打交道的次数多,柳叔估计被柳芽儿子折腾得不轻。”柳芽儿子可是邱家和柳家的宝,大家都宠着让着,孩子也是会看人脸色的,一来二去胆子大了,稍微不顺心就哭闹不止,邱艳笑道,“大丫在堂屋睡着,爹看看她醒了没,尿布湿了换下来,趁着天儿早洗出来。”庄户人家大多会给孩子把尿,天寒地冻的,即使屋里烧着炕,沈聪说会冻着大丫,大丫一直垫着尿布,打湿了立即换干的,如此的话,不用来来回回折腾大丫,大丫睡得安稳些。“好。”邱老爹眉开眼笑,别提多高兴了,脸上没有半点嫌弃,邱艳给沈聪使眼色,“往后一家人都要围着大丫转了。”“大丫讨人喜欢,有什么不好?”沈聪坐在凳子上,笑逐颜开,冷厉的眉眼间,愈发显得慈祥,这番看去,和寻常的庄稼汉子没有不同,估计甚少会将他和赌场要债的人联系在一起,起初,沈聪对孩子极为排斥,这会大丫生出来,跟转了性子似的,比谁都喜欢,常说女子口是心非,男子又何尝不是?初二一早,沈聪先回了,将大丫裹得严严实实,邱老爹一脸不舍,跟着他们走了很远,嘴里念念叨叨,提醒邱艳抱着大丫常回青禾村,邱艳耳朵快听出茧子了,连连点头,沈聪背上背着背篓,怀里抱着大丫,一身轻松,邱艳提着篮子,走在他身侧,“你累不累,不若将背篓给我背着吧。”“没事儿,我力气大你又不是不清楚。”邱艳想起昨晚,微微红了脸,生完孩子,她腰间长了一圈rou,松松垮垮的,身子跟着丰腴许多,她问沈聪是不是胖了,大丫睡在里侧,她趴在沈聪身上时明显感觉他在喘气,若不是胖了,他怎会这般。女为悦己者容,邱艳心里不舒服,背过身,以为沈聪嫌弃她了,情绪低落,谁知,沈聪凑到她耳边,脸不红心不跳说了几句话,邱艳顿时没了脾气。她没有往别的地方想,得知她怀孕后,便从未跟沈聪亲近过,坐月子时,钱婶子暗示过她好几次用别的法子,她脸皮薄,故作没听见,昨晚,沈聪拉着她的手,她才恍然为何他喘粗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