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就绪后,萧容时来到隔壁的房间里,坐在椅子上,脱下自己的衣衫,露出胸膛。
腰背上,纵横交错着许多伤痕,新旧不一,见证了他曾经经历过的一切。
徐郡亭见状试图想再阻止一番:“容时,你可想清楚了?”那银锥刺入心脏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刺偏了或者刺深了,直接死翘翘了可怎么办?
徐郡亭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于是用祈求的眼神看着萧容时,拜托他再仔细想一想。
谁知萧容时却看也没看他一眼,按照西决说的位置,一只手拿起银锥对着自己的心脏狠狠刺下,另一只手将玉瓶放在银锥的外头,只见新鲜的血液缓缓流进玉瓶里。
徐郡亭光是看着都觉得疼,可萧容时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玉瓶小,一壶很快就接满了,在萧容时拔出银锥的同时,西决拿住包扎用的纱布按住伤口处,然后让萧容时平躺下,并询问他有没有哪里不适。
萧容时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精神还算不错,“我没事,你快去配制解药。”
西决让萧容时继续按住伤口的位置,又让徐郡亭在这里照顾萧容时,自己则出了房间去配制解药。
徐郡亭看着面色苍白的萧容时,不禁没好气道:“要是纪怀澈在这,肯定不同意让你拿自个儿的身体冒险。”
萧容时将头侧向里面,声音低沉,“我累了。”
“得,不想听我说话就直说,学会来这一套了。”徐郡亭撇了撇嘴,“我在外面守一会儿,你要是有什么想做的就喊一声,可千万别逞强。”
萧容时淡淡“嗯”了一声,听到徐郡亭出去关门的声音后,才将口中的血腥之气又忍了下去。
取心头血原本对于他来说并不妨事,毕竟和师父在一起的那些年,他学了不少东西。可没想到竟然勾起了藏在他体内多年的毒。
这毒还是当初林氏对他下的,师父也曾针对他所中的毒研究了不少日子,却发现这毒无解。好在渐渐发现这种毒对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的影响,以至于他自己都快忘了。
谁知这一次,竟然将它引了出来,这会只觉得全身的经脉都在翻涌,快要爆裂了。
萧容时没打算告诉徐郡亭他们,只用了真气强自压了下去,期盼着西决能赶紧配出解药,先救了林舒瑶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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