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白驹的话一出,支家的人顿时都愣住了。
母亲率先反应过来,狠狠地扇了他一个耳光“我养你这么大,你不愿意帮忙,还要断亲?”
大伯母对断了他们富贵路的侄子恨透了,扑过来厮打“我打死你个废物。”
支瑶瑶也哭起来“小叔叔,表兄肯定再也不会帮助我们,就算我进了太子府,以后还不被那些人给吃了?”
大伯母,三婶,大嫂,堂嫂,兄长……全部愤怒了“打,打死这个读书读到狗肚子里的白眼狼!”
支媚媚的父亲,他的亲兄长支白骥,更是愤怒,抄起一根棍子照头就砸下来。
赤红双目,骂道“你不孝爹娘,不敬兄长,连自己的侄女也不帮,你想断亲?断吧,今天就断个干净。”
一棍子下去,支白驹躲闪不及,正打在头上。
支白驹双目圆睁,手指着他“你……”
轰然倒下。
脑颅内红白液体,就像打破壳的鸡蛋,瞬间,洇湿了地面,半张脸都掩在血泊里。
他眼睛睁着,血染红一只眼睛,如玉的面上一片血红,渐渐地,一抹遗憾的笑,凝固在唇角。
原本,谢昭昭给他安排好,去蛮荒之地的百越城、世安城、南海城,做个教化蛮夷的夫子。
就算不能参加科考,他依旧学有所用,成为做蛮荒之地文明史上第一人,名垂青史呢!
现在都不成了。
如果有来世,求观音保佑,他不想做支家人了。
做只猫做只狗都行,如果做人,千万别长得像顾承彦,因为那一张脸,是世上最丑恶的脸。
他想着能给表嫂跑腿做点事,就和墨砚、观言、许立那样,很幸福,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