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萧令宜,夏侯瑾不仅想把他认为的好东西都捧到她面前,更是有恋爱中的人都有的“分享欲”。
既然喜欢,为什么后来眼睁睁看着萧家覆灭,看着她积郁成疾死去?
言臻把麦穗放回锦盒,吩咐绿珠收起来。
到了傍晚,倚华殿掌起灯,言臻用过晚膳,看了一会儿书准备睡觉。
红玉为她卸下妆发,放下帐子,吹熄烛火,寝殿内安静到落针可闻。
不知过了多久,言臻感觉帐子被人挑起,有道视线明晃晃落在她脸上。
她浅眠,瞬间清醒过来,但没急着睁开眼睛。
静静等了半晌,来人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但也没有对她做什么。
言臻这才睁眼,夏侯瑾坐在榻边,看她的眼神温柔而缱绻。
“殿下……”言臻立刻坐起来,“您回来了?”
“亥时刚到。”
在徐州月余,夏侯瑾晒黑了,也熬瘦了,下巴还有浅青色的胡茬,那双点漆般的黑眸却比先前更明亮有神,让原本温润斯文的他添了几分沉稳和坚定。
他握住言臻的手:“今日是你生辰,我原本昼夜兼程,想着早些赶回来,怎知途经益州,有百姓拦马喊冤,一查才知当地官僚勾结,巧立名目强占百姓良田,逼得民不聊生,处理这些事耽搁了几日。”
“正事要紧。”言臻体贴地说,“生辰每年都能过。”
“不一样,十六岁只有一回。”夏侯瑾说着,起身取来披风,朝她伸出手,“走。”
言臻讶异:“去哪儿?”
夏侯瑾却笑着卖了个关子:“你去了便知。”
两人没有惊动守卫,从小门出了倚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