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言臻话比人先到,一声气势十足的厉喝,吓了薛庆一跳。
他嘴里不干不净的辱骂顿时停了。
等到言臻的身影出现在正门,围在薛凛身边的小厮,管事,护院纷纷对她行礼:“掌柜的。”
薛庆听了这声尊称,视线落在言臻身上,上下打量。
“你就是那个收养了我儿子的曹掌柜?”
“没错。”言臻说,“薛凛入了我曹家的门,那就是我曹家的人,曹家不是你能胡搅蛮缠的地方,你若是识相,尽快离开,看在你是薛凛生父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
薛凛上京城会试在即,这个时候不宜闹出有损他名声和前途的丑闻,言臻想尽快把薛庆打发了。
至于薛凛被打这件事,等他考取了功名,言臻自会慢慢收拾薛庆。
“大妹子,你这话说的好笑,我辛辛苦苦将薛凛养这么大,你不过收养了他三年,他就成你曹家的人了?你也是做生意的,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买卖?”
薛庆说着,换了副嘴脸嬉笑道:“既然你收养了薛凛,那便是他的养母,你还未曾成亲吧,我原配妻子也亡故了,不如咱俩配一对儿,这样一来,就不用再为了薛凛争来争去了。”
这番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都被薛庆的恬不知耻惊呆了。
薛庆今年四十多岁,沉迷赌博,又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看起来跟个六十多岁的人一样,浑身散发着老人味。
而言臻今年满打满算也才二十有七,她身材高大脸色红润,这几年用财气滋养出一身斐然的上位者气势。
再加上鄞州首富的地位,跟薛庆说是云泥之别也不为过。
薛庆怎么好意思说出要跟她“配一对儿”这种话?
言臻眉头轻皱,只是她还没开口反击,薛凛先怒了:“薛庆,你休要胡言乱语,辱没了阿姊!”
“你急什么?”薛庆收起笑容,对着薛凛冷冷一嗤,“我知道,你小子成了鄞州首富的人,现在眼睛长在头顶上,看不起我这个生父,但我告诉你,薛凛,你是我儿子,就算告到衙门,这也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