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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有什么吃什么吧。”傅慎行淡淡说道,声音中带出些倦意来。他闭了眼,放下了座椅靠背仰倒下去,“我眯一会儿,到了你叫我。”阿江应了一声,把车子开得越发平稳。路上正是高峰时期,田甜公司离着傅慎行的公寓又远,路上足足耗了一个多小时,这才到了公寓楼下。车子刚一停下,不等阿江叫,傅慎行就自己坐起了身,双手用力揉了揉面颊,这才下车。公寓在顶层,电梯一路升上去,他们进家门的时候,保姆刘嫂正在厨房里做菜,阿江先高声喊了一句她,叫道:“傅先生回来了,多做几个菜。”傅慎行没理会他们,换下了鞋子就往里走,穿过楼下客厅,径直往二楼去。不想刚走到楼梯口,一抬眼却看到何妍正站在楼上围栏那里,猛一看去,倒像是有意过来迎接他一般。他不觉愣了一下,停住了脚步,只抬头看她。何妍面上也似有些不自然,垂了垂眼帘,低着头往楼下走,口中淡淡说道:“我去厨房拿水喝。”这样解释给他听,真有点此地无银的意思。傅慎行不由扯了扯唇角,在她从自己身边经过时,突然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臂,唇角上勾起了坏笑,问她:“你要喝什么?我帮你去拿。”二楼起居室里就有冰箱的,她还特意下来去厨房拿水,他倒是要看一看,有什么水是二楼没有,非要她到二楼去拿的。何妍瞥他一眼,神色镇定,答道:“我要喝鲜榨的橙汁。”这可真是个狡猾的女人,明明是在撒谎,却叫人丝毫寻不到破绽。他笑了笑,松开了她,“你到旁边坐着,我去帮你弄。”说着,他竟就真的脱了西装外套,连衬衣都没去换,只把两只袖口卷了起来,转身去厨房给她榨新鲜的橙汁。刘嫂正在灶前忙活着,回头看见他进来,吓了一大跳,忙道:“您要什么?我帮你拿。”傅慎行淡淡一笑,“你忙你的,不用管我。”他先洗过了手,去冰箱里取了橙子出来亲手给何妍弄橙汁,足足榨了满满一大杯,这才端出去给她翻天。她老实不客气地坐在餐厅里等着,慢慢地喝了两口橙汁,抬眼看了看他,漫不经心地问:“你今天怎么这个点回来了?”他当然不能把田甜的事情告诉她,只笑了笑,答道:“去外面参加了一个会议,顺道回来陪着你吃顿饭。”何妍也不信他的话,他的日程表是早几日就安排好了的,排得满满当当,极少会出现顺道去做什么的情况。她笑笑,也不打算再追问下去,只坐在那里不紧不慢地啜着橙汁,心里暗暗回忆,刚才自己是否露出了什么破绽。其实,她刚才既不是出来迎接傅慎行,也不是要下楼来榨什么橙汁,她趁着刘嫂做饭的空当偷偷去了傅慎行的书房寻找小五说的那u盘,听到阿江的声音后急忙往外跑,人刚刚出了书房门,还来不及回去起居室,就被傅慎行看到了。真是惊险,她只要再慢上一步,傅慎行就要把她堵在书房里了。何妍现在回想起刚才的情形,还不禁有些后怕。她下意识地抬眼去瞥傅慎行,不想他也正在看她,眸光微闪,看不透心思。见她看自己,傅慎行弯唇笑了笑', '')('分卷阅读162 (第2/2页)
,问她:“身体觉得怎么样?万医生建议我们去做个检查。”她知道这个时候要去做第一次孕检,闻言并不反对,点头,“好啊。”傅慎行就又笑笑,电话联系了万医生,叫他给安排何妍的孕检。时间就预约在翌日上午,早上起床后傅慎行没去公司,亲自陪了何妍过去。许是怕她想起之前的事情,这一次特意安排在另外一家医院,依旧是家不大的私人医院,坐诊的医生却是业界有名的妇产专家。明明是完全不同的环境,可当那个连“胎儿”都称不上的小东西出现在屏幕上时,何妍心中没有任何喜悦,只有nongnong的恨意。是啊,只有恨,就在几个月之前,她肚子里还有着另外一条小生命,那是她和梁远泽的孩子,那才是她想要的孩子。可惜,她没能保住那孩子,她被迫清空了zigong,给现在的这个孽种腾地方。杀子之仇,怎能不恨?傅慎行就站在诊床旁边,惊喜地盯着那屏幕上小小一点,一时竟忽略了何妍,只微带紧张地问医生道:“就是这样吗?才这么大?竟然就有心跳了吗?”医生见多了这种初为人父,激动得只知傻笑的男人,可瞧着傅慎行这样冷峻严肃的青年才俊,竟也露出这般模样,不觉有些好笑,特意把胎心调出来给他看,笑道:“小家伙发育很好。”傅慎行眼睛里快要能冒出光来,他一动不动地盯着显示屏幕,唇角不受控制地向上翘起,“阿妍,你看,小家伙的心跳有多快!”他叫她,忍不住伸手去握何妍的手,可待触到她的指尖,却是不由一怔。她的手很凉,像是在冰水里泡得久了,从内到外地透出丝丝的寒意。他转过头看她,见她轻轻合着眼,面无表情躺在那里,没什么反应。凉意从她的手上传过来,穿透了他的掌心,然后攀上手臂,一点点的往他的心脏蔓延。一旁的医生似是也察觉到了奇怪,诧异地看了眼何妍,又抬头去看傅慎行。傅慎行已从怔忪中回神,眼中再没了之前的喜悦,只稍稍用力握了下何妍的手,轻声说道:“阿妍,看看我们的孩子。”他声音不大,却透着异常的坚定,手掌紧攥着她的手,力气渐大,握得她指端隐隐作痛。她不得不睁开了眼睛,应付地扫一眼那显示在屏幕上的胚胎,然后又看向他,淡淡道:“我看到了,嗯,很好。”傅慎行没说话,只向她笑了笑,缓缓松开了她的手。两个人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都有些沉默,楼门外是几节轻缓的台阶,他步子顿了下,伸过手去牵她的手。不想她却下意识地把胳膊藏向身后,避开了他。他手上落空,在半空中停了片刻,这才收了回去。傅慎行扯起唇角轻轻一哂,却是毫不在意。他开车载何妍去吃饭,神色如常地询问她有关婚礼的意见。待到后来,她都被他问得烦了,连与他虚与委蛇的耐性都没了,索性扔了筷子,冷声问他:“傅慎行,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有啊。”他答,颇有些泼皮无赖的劲头,道:“好容易举行一次婚礼,一辈子的大事,总要认真点才行。”这话说出来就像是反讽,她挑了挑眉,讥诮地笑了笑,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