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订婚宴的前一天,也就是昨天,嬴抱月在稷下学宫待了一天。
但她其实并不像是姬嘉树所想的那样,在水院接受了一整天的突击训练。
因为许义山根本不愿意教她。
震山先生倒是有些犹豫,但在许义山的阻止下也没坚持授课一事,毕竟他也没空还要去和稷下学宫的高层斡旋水院参加稷下之宴的事。
所以她昨天在稷下学宫,并没有任何一人,教她任何一剑。
嬴抱月并不知姬嘉树昨日得知她去稷下学宫以为她是去接受教学的,如果真能那样倒好了,不过这样也不正常。
人间事,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语人无二三。
看着高台上那个固执的少年,想起昨日发生的事,嬴抱月心中并没什么情绪,当然这并不是因为她心比海宽,而是许义山的作法其实也挑不出什么错处。
毕竟要是以为她一个身份都没说清楚,刚加入师门一天的名义上的弟子立马就能得到剑派最核心剑法的传承,师兄师父什么都不管倾囊而授的……那真是大错特错了。
门派山门剑法的传承,才没有这么简单。
毕竟这世上学当厨子都得先洗三年碗呢,刚入门底细不明的弟子谁会把剑法教给你。
更何况许义山会阻止她,恐怕正是因为知道她的身份。
他从一开始就不相信,她能上场。
就算离稷下之宴只有一天,但水院可不会为了把她培养成战力,就急急忙忙把剑法教给她。
因为在水院大师兄和掌院的眼中,她根本不是战力。
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指望她成为战力。
虽然嬴抱月知道至少许义山让震山先生收徒的那一刻的确出于真心,但在这场稷下之宴上。
她的确只是用来的充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