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稷愕然闻言看向身边少女。他刚刚说的条件寻常人消化都还需要时间,怀疑真假又需要一定时间,最后信不信都难说。
而她……居然已经当成了目标?
李稷神情复杂。
退一万步讲她信了他的话,可初阶大典她都走的步步维艰,尚且还有难以跨越的难关。
她就已经敢去想高手如云的中阶大典和高不可攀的高阶大典的事了吗?
李稷不爱说话,最后一次了好不容易想要克服,但这个女子却让他说不出来话。
“这不都是你告诉我的条件和方法吗?”嬴抱月疑惑看他,“你为什么那么惊讶?”
“我……”李稷沉默一瞬,专注地凝视着身边少女,“你信我吗?”
他和她第一次见面,就断言她只能活一年,过了段时间才问出破解之法,还是个难到几乎不可能实现的方法。
这种虚无缥缈的希望,说了也只会让人绝望,甚至被人忌恨。
东方仪就劝过他不要做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但他还是想要至少在离开前告诉她。
但他没指望她信。
“我为什么不信呢?”嬴抱月闻言一笑。
如果面前这个男人想要害她要她性命,他有无数种途径,没必要这么拐弯抹角。
而他如果是想看她挣扎痛苦,满可以选一个稍微高一点的目标让她去挣扎,而不是选这种一般人听了会直接想要放弃的。
“你告诉我这些难道是想看我消沉痛苦吗?”她看向身边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