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自己经脉还有问题,还去挑战成功率那么低的可能,除了找死之外简直找不出其他理由。
“你明明好不容易修行到了等阶四,而你才二十出头,”她不解又愤怒地看他,“就算水法者突破天阶希望渺茫,但多准备几年,你明明能找到更稳妥的突破方式。”
她不能看着他去死是一回事,但她不能接受没有理由就采取这种不管不顾的破境方式。
“你再这么乱来你可能永远都等不到摘下面具的时候了,”她冷冷开口。
“为什么?”她压抑着心中的情绪瞪着他,“为什么要这么冒险?”
“我……”难得看到她生气,李稷不知为何觉得有些理亏,但下一刻,看着她的眼睛,他却忽然平静下来。
“我曾经失去过一个人。”他静静开口。
李稷的声音很平静,但听到那股平静之下的东西,嬴抱月微微一怔,看着他的那双漆黑的眼睛。
“你有那样一个人吗?”李稷神情很宁静,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个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实,“为了她,可以去做这世上任何一件事,愿意付出任何代价,自己的仇与苦并不重要,但不甘她的仇无人去报。”
嬴抱月缓缓睁大眼睛,眼中的怒意一点点褪去。
“你能明白吗?”李稷看着她的眼睛静静问道。
虽然这世上大部分的人无法明白。
“我能明白,”嬴抱月深吸一口气,不知为何一时间百感交集,她抬头看向天际,向天空上的残月伸出手去。
“因为我也有那样一个人。”她轻声开口。
为了她,为了找到她的仇人,她也会拼尽一切。
她也有这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