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了,”中唐的君王看向下方繁荣的衡阳城,眼中划过一丝沉重,“那个女子以一己之力,将如今这场面延迟了七年,但时至今日也终于到了极限了。”
宋斋放在栏杆上的手一寸寸收紧,木质的栏杆上居然留下了深深的指痕。
“初阶大典第一轮和最后一轮发生的事你应该也听说了吧,”宋德明深吸一口气看向北边,“城外的人已经动了,我们城里的人不得不做好准备了。”
“慕容恒……慕容么?”宋德明冷笑道,“这种缺德事,也真亏他们能做出来。”
“他们素来擅长这些,”宋斋淡淡道。
毕竟信奉那样一个神灵。
骨肉相啖,兄妹相残。
都是家常便饭。
“我们中唐人,只要能赚钱就好,不管是乱世还是盛世,哪里都需要我们,”宋德明抬头看向楼檐之上蹲伏的麒麟,“你去旁观中阶大典,也要记住凡事切莫插手。”
“臣弟有分寸。”宋斋淡淡道,栏杆上的指痕中,能看到丝丝血痕。
中唐是永远中立的国家。
他只是个冷酷无情的旁观者,甚至不如雪山上的那个人。
“谦儿也是,他不如你老成,你记得提点他,”宋德明没有注意到身边人的异常,摇头道,“他之前还在信里好奇那个前秦公主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呢,真是多管闲事。”
宋斋闻言一怔,猛地看向身边兄长,“她还没醒?”
宋德明一愣,“信是三天前的,现在……应该醒了吧?”
“不过一个等阶七对战那么多高手,真元耗尽而亡也不是没可能,”男人皱眉道,“果然那个公主连南楚……不,也许她连姬墨的那座国师府都走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