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默默的都没说话，但就在他们走出人群离开归辰和陈子楚视线之时，姜元元眼角余光突然看见嬴抱月抬起手背抹了一把嘴角。
看见一抹红，姜元元瞳孔微缩。
“抱月！”
“嗯？”嬴抱月将手背到身后，抬头看他，“什么事？”
“有事的是你吧！”姜元元深吸一口气，看向她嘴角被她迅速抹去的血迹，神情复杂，“内伤？”
“不算，”嬴抱月将手背在身上蹭了蹭，“刚刚大意了。”
不是大意了，是兵行险着了吧
嬴抱月说完将一瓶药丸留给归辰就转身离开了，姜元元排序快到了和她一起离开，唯有序号排在后面的陈子楚暂时留在了归辰身边。
后背的凉意褪去，看着那个头也不回离开的少女，陈子楚神情有些复杂地盯着浑身是血的归辰，“你这又是何苦呢？”
“嗯？”归辰攥着药瓶抬起头，“什么苦？”
“真是个榆木脑袋，真要试探北方巨人，自有嘉树李稷那些人，”陈子楚耸肩，“你好歹也是世家之子，怎么比那些身家性命都卖了的暗卫还要拼命？”
“因为我不是暗卫，”归辰微微的笑了。
“吾将所有性命托于守护公主的利剑，奉其为唯一的主君，同生共死，永不分离。”
归辰的声音轻柔而缓慢，他轻声细语地说出这句话，陈子楚却听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尽吾辈之能，守公主荣光。”归辰扬起脸，专注地看向嬴抱月的背影，一字一顿道，“我是铁卫。”
只属于她的，铁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