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赵光微微低下头,“孟施那把剑也太邪门了。”
他拿的剑是赵暮人给他的,也不是凡品,但孟施的那把长剑实在是太过恐怖,上一次看到剑压如此可怕的剑,赵光还是在南楚看到那把属于姬墨的越王勾践剑的时候。
李稷闻言摇了摇头,“也不是剑的原因。”
赵光怔住了,但下一刻他耳根发起烫来,头放得更低,“二哥,我知道。”
最终的原因,还是他技不如人。
孟施一共只出了一剑,那一剑还是十分平常的火法剑招式,甚至没有使出之前他在南楚使过的火法禁剑,但就是那一剑,境界却极为圆融,剑意无懈可击。
简直就像是李稷一样。
赵光抬起头,看着李稷心有余悸。
李稷在之前对战上也使用了水法剑,还是最最基础的水法第一剑,但就是这样寻常的剑法,到了他的手上却变得不一样起来。
大道至简。
千万次的锤炼,让最简单的一剑,变成了完美的杀人技巧。
但赵光见过李稷练剑,知道李稷是多么近乎愚拙地去磨炼剑法,简直就像个傻子一样。
赵光抬起头,看向走向不同方向的孟施,觉得胸口有些透不过气来。
他没有想到,这世上的傻子,居然还有一个人。
他不仅技不如人,还败给了对方的血性和执念。
孟施制止了想要上台扶她的北魏修行者,孤身一人一步步走下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