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稷屏息凝神,一动不动地和男人对视。
背着竹筐的男人望着李稷眯起眼睛,淡淡开口,“封印?不对,金针封穴吗?”
李稷眸光一变,瞬也不瞬地盯着那个男人。
他不认识这个男人,他确认这个男人也不认识他,但居然仅仅只是一眼,此人就看出了他的全部底细。
面对他的注视,男人淡淡瞥他一眼,“小子,你体内好像封着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啊。”
“封穴的手法不错,等等,这是……”
背着竹筐的男人打量着李稷,眼神从淡漠居然逐渐转为厌恶。
赵光睁大眼睛,有些腿软。
这是怎么回事?李稷这是怎么得罪了这位不知名的高人?
眼前这个背着竹筐的男人此时露出的眼神,简直就像是自家女儿被李稷伤害了一般,老父亲恨不得打断这小子的狗腿。
李稷眸光也有些愕然。
但下一刻,竹筐男人眼中的所有情绪都消失了,淡漠地移开视线,像是从没看见街角的两人。
赵光正想说些什么,世安院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家丁从门缝中露出头来,盯着站在门口其貌不扬衣着寒酸的男人,神情轻慢,“刚刚是你叫门?”
赵光在远处抹了一把冷汗,这个时候就不得不感叹不知者无畏。
这个竹筐男人身上的气息是内敛的,没有境界的普通人或者境界较低的人阶修行者都感受不到他身上的威压,恐怕世安院的家丁看他这幅打扮,把他当成了上门化缘的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