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动的洞穴?”
李稷皱紧眉头,“前辈,那是什么?”
“你知道,我的风法很难通过永夜长城,”慕容音的声音断断续续从风中传来,“对于西戎领土内部的事,我能得知的很少。”
李稷的确明白这一点。
事实上,慕容音的风法传到这里就已经能感觉到十分勉强。
李稷从怀中取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石头,那块石头上穿着红线,挂在他的脖子上。
这是当初在离开西岭雪山的时候慕容音给她的信物,说是这上面附着着她的阵法,他想要找她的时候只要摩挲这个信物就行。
可他握着这块石头在这里站了许久才等到她的风法,风中传来的声音也时断时续,可见即便有阵法相助,慕容音的风想找到这里也极其费劲。
“虽然我的风进不了西戎,但我能靠近那些越过长城的人,”慕容音坐在云首峰峰顶的冰湖前,抚摸着身下的龟背石,“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收集这些人口中的有关禅院的情报。”
“毕竟总有人是能活着从西戎回来的。”
李稷闻言黑眸微微睁大。
风法越过不了长城,她就找那些曾经越过长城的目击者吗?
这想必是一个相当困难复杂且庞大的工程。只是只言片语,但李稷充分感受到了那名女子的坚持和毅力。
他果然没有找错人。
“从那些人的口中,我断断续续收集到了一些情报,”慕容音道,“虽然我不能确认有些人看见的到底是不是禅院,但总体而言有不少情报是共通的。”
比如曾有人在西戎草原的深处见过有黑色的沼泽吞吃牛马,并在沼泽下听见了人的声音。
又比如曾经有人看见有人误掉入了沼泽中,结果没多久他又在别的地方看到了那个人爬了出来。
又有人曾看见有山脚下洞穴吞吃牛马的画面,但下一刻那个洞穴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