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夜紧盯着眼前之人一举一动,缓缓唤出了此人的名字。
“你说是吧,阿朗?”
朗将军一颤,俯首道,“公子……说的是。”
“别抖成这样,就算成了禅院的狗也无妨,”淳于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和阿浪当初如果不是听了我的命令去对付前秦公主,也不会失败被关入刑堂,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
朗将军伏在地上不敢出声,虽然在禅院刑堂的十天他与浪两人宛如在阿鼻地狱里走了一遭,但淳于夜在十岁的时候就进过禅院刑堂,是唯一一个受尽所有酷刑还能站起来的修行者。
他和浪只被用了一半的酷刑,就觉得自己的脊梁再也抬不起来了。
和他们比起来,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到底有恐怖,他已经充分明白。
“公子言重了,是我等办事不利,理应受罚。”
“罚是该罚,但前秦公主后来证明也不是你们俩能对付的了的对手,”淳于夜耸肩,“连我都赢不了的对手,你俩输了也正常。”
“公子是没有使出全力,绝非不是对手,”朗将军惶恐道,“只是这次主公说了,不在此处取前秦公主性命……”
穆由到底曾是大秦名将,在他家门口杀了秦国公主,无异于在逼他出山。
哪怕是禅院,也不过是想多一事不过少一事。
“我刚刚说了,穆由将我等困在幻境中,证明他还有和西戎对抗之心,”淳于夜淡淡道,“不如在此除掉主公的心头大患如何?”
“公子!”
朗将军口中发苦,在离开西戎前,禅院特命他监视淳于夜,他当时惊恐不已,不明白为何只是因为中阶大典的失利禅院居然就开始怀疑淳于夜。
但此时他发现,淳于夜和以前相比的确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