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帮了大忙。
演武营所面对的压力一松,穆七才终于有时间抬头看向最前方的那两个人。
嬴抱月和李稷身边都围着数名修行者,如果说演武营是一群人对抗一群人,他们就是一直都在一个人对抗一群人。
李稷为了后面对战天阶有在压着力量,但嬴抱月却没有这些余裕。
她从头至尾都在拼杀。
穆七努力平复着自己急促的呼吸,死死盯着最前方那个纤细的人影。
他不明白她到底为什么会拥有这么持久的力量。
同为神舞境,他在阵法的保护下尚且已经力竭至此,嬴抱月一直孤身对战那么多想要包抄她的对手,是如何能毫不停歇战至现在的?
穆七看的清楚,飞燕门不断有女修想要前去保护嬴抱月让她喘口气,但那位领头的白衣人像是盯上了她,对想要靠近嬴抱月的女修都进行了阻拦,为了不造成太大的伤亡,嬴抱月一直都在战斗。
作为默认的大将,只要不惜已方护卫的性命,如果她真的想躲在众人身后,是可以做到的。
但嬴抱月没有这么做。站在他兄弟子侄聚集的队伍中,他只是不停地将剑往前刺出。
穆七已经不知道他已经刺出了多少剑,也不记得自己随着穆家阵法变幻了多少脚步。
他只知道他的双臂酸软得就要粉碎,体内真元枯竭得经脉就要断裂,呼吸都变成了一件困难的事,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眼前隐隐绰绰浮动着无数人影,他什么都无法去想,只是随着队伍的号令,一剑剑向前刺出。
原本习惯于各自为战的修行者一旦能够结成队伍,将是天底下最难攻克的难关。
穆七不知以前在祖父的哪本兵书里看过这样的话。
只要修行者懂得互相掩护配合,攻打的难度要远胜于任何一种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