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自于动物的毒素比植物性的毒素更加错综复杂,毕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光不知名的虫子就不知有多少,每个地方都有不同的物种,神农可以尝百草,却未必能查尽一片小草丛中的虫子。
刚刚她后颈的疼痛像是被什么虫子给叮咬了一般,如果她真的是被某种不知名的物种所叮咬中了神经性毒素,那么这事就麻烦了。
嬴抱月僵立在原地,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中的不是蛇毒一类的神经毒素,因为蛇毒起反应的速度极快。
可她偏偏最了解的就是蛇毒。
除了蛇毒之外,她上辈子知道一种常见的神经毒素,叫作钠通道受体毒素。
这种毒素多存在蜘蛛和蚂蚁体内,这种毒素可以慢性发作,一般在中毒后36小时内发病,症状一开始只是手脚麻木,说话困难,反应迟钝,之后会开始痉挛抽搐,恶心呕吐,再然后是头疼、盗汗甚至失去知觉,再然后……就是死亡。
嬴抱月看向自己被庆格尔泰握住的手腕。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这只手的手背已经开始麻木了。
“怎么了?”
庆格尔泰察觉到了她肢体的僵硬,嘴角咧起,一把夺走嬴抱月手上的酒壶,将她往怀里一拉。
砰的一声,嬴抱月手中的酒壶落到了地上,洒了满地的酒液。
她跌落在庆格尔泰怀中,但在最后一刻她用双手抵住了男人的胸膛,倒地一滚,摔倒在一边的地毯上。
“萨仁?”
淳于夜端着酒碗的手臂猛地绷紧,乌日娜愣愣望了他一眼,回过头注意到了庆格尔泰那边的动静。
“萨仁,你怎么了?”
乌日娜微微探出身,有些担忧地看着嬴抱月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