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彦含笑望着她,他目光从李稷身上掠过,视线停在李稷手中的巨阙剑上。
“原来如此。”
楚彦了然地点头,“他就是那把剑的主人啊。”
嬴抱月心头锁紧,她当初闯禅院的时候就是拿的巨阙剑,也是在马棚和禅院长老对峙的时候第一次拔出了巨阙剑,楚彦显然对这把剑的印象极深。
“既然是这把剑的主人,那你应该就是昭华君了吧。”
楚彦微笑着望向李稷,虚虚抱拳在胸口,行了个中原人的礼节,用一口流利的中原话道,“久仰,久仰。”
李稷眉头皱紧,“你这家伙……”
嬴抱月知道他是被楚彦西戎人的打扮中原人的做派给弄得不适了。平心而论,楚彦给人的违和感简直能让中原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昭华君有所不知,”楚彦笑着道,“我父亲是中原人,我也算是半个中原人。”
嬴抱月倒吸一口凉气,她还没知会李稷,楚彦自己倒先把自己的底细给倒了出来。
“我一直都很敬仰战国六公子,”楚彦满面笑容,上下打量着李稷,视线简直可以说有些贪婪。
“尤其是您,昭华君。”
楚彦面具下露出的嘴角翘起,“您是其中唯一的水法者,真是让人觉得让人亲近呢。”
李稷揽住嬴抱月的手臂不动声色地收紧。
“是吗?”他目光冰冷,“你一个火法者居然会觉得水法者亲近,这个真是离了大谱了。”
嬴抱月是又担心又好笑,果然和淳于夜吵架吵久了,连李稷居然都学会冷嘲热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