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抱月心头紧缩,瞬间就想起了之前那个在杜子卿帐篷里躲避的马奴。
杜子卿被抓,那他的家人呢?桑兰和乌恩其怎么样了?
嬴抱月心中剧痛,但她面上不能表现出来,她越是表现出对杜子卿等人的重视,就越容易被禅院中人拿捏。
嬴抱月故作冷淡地问道,“你说了那么多,那个叫杜子卿到底是死是活?”
楚彦眸光闪了闪,神情有些复杂,“大概没死,但和死了也没什么分别。”
被禅院抓到手的人,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乌禅闾没抓到他那个同伙,大概不会弄死他,但倒现在都没抓到人,说明杜子卿没松口。”
乌禅闾必然还是已经将刑堂的十八班酷刑都给杜子卿来了一遍,却依旧拷打不出,百般无奈下才会来找他借人。
以乌禅闾的自视甚高,不被逼到一定程度,是绝不屑于向他求援的。
那么杜子卿现在,大概被折腾只剩下口气了。
楚彦的语气轻描淡写,但话语背后隐藏着的血腥恐怖却令人发指。
嬴抱月闭了闭眼睛,这人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禅院弟子。
他也好,淳于夜也好,这群禅院弟子因为从小遭受非人的待遇,所以也不把人当人。
“为什么。”
嬴抱月睁开双眼,“禅院为何要对付此人?”
杜子卿虽然是中原人,但他在丁零已经住了十几年了,且隐居在那么偏僻的地方,一直与世无争。连白狼王都放过了他,为什么禅院会突然想起来对他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