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落到了禅院手中。”
钱伯方澹澹道,“这个房间,禅院的人也只是租用而已。”
他扫了一眼身后蒙上灰尘的摆设,“这个房间因为能够直接看到宫城,要想使用费用极高。从设立之初开始,除了嬴晗日、归昌等人来的时候,是并不会给其他客人使用的。”
本来顶层的阁楼就是为上位者所设,钱伯方推测此地原本是为了嬴晗日出宫玩乐准备的。
但自从五年前嬴晗日在出宫之时遭到刺杀后开始,嬴晗日就再也没出过阿房宫一步。
这个价值千金的房间,就此空置了下来。
但对于这间酒楼背后的经营者而言,白花花的银子显然比一个空房间更有价值。
“淳于夜他们之所以能使用这个地方,没有别的原因,”钱伯方深深看了李稷一眼,“只是给的足够多而已。”
他们之所以会注意到西戎人的存在,就是在调查之间酒楼的时候,这间酒楼曾经卸任的一个老酒保提起千金阁有一位极为尊贵的客人,每年只来一次,但每次都会住上半年左右。
李稷皱眉,“那个人是淳于夜?”
“不清楚,只知道是位大豪客,”钱伯方道,“此人每次来的时候都戴着面具,看不清面容。”
“此人来之前,会有家丁来包下这间房间,此人的手下出手阔绰,结账必用金子。”
“且不是用铸好的金锭,而是直接用金块,有时候还用金杯。”
“金杯……”
李稷深深吐出一口气,“这的确是淳于夜的风格。”
淳于夜的领地上有金矿存在,从他遇见此人起,淳于夜局常常金杯不离手。
“这酒楼难道不核查客人的身份么?”
“原本是有的,”钱伯方叹了口气,“但有钱能使鬼推磨。”